東方旭看著他們你來我往,把蘇以澤堵得說不出話來,也憋著笑嚴肅的點點頭,“朕會的,中盛國的子民在蘇國受了欺負,這個事情怎麼也要好好計較計較。”
子然看著蘇以澤憋成豬肝色的臉色,暗暗捂著嘴偷笑了一下,才嚴肅進言道,“皇上,這樣可使不得,您看蘇皇,都已經生氣了,咱們還是見好就收,不要得理不饒人了。”
蘇以澤真的快要吐血了,他們哪裏來的道理,還得理不饒人,他們根本就沒理好嗎?蘇國的文武百官也被他們的你一言我一語打得頭蒙,也顧不上仔細思考這其中有沒有邏輯關係了,隻顧著點頭,應接不暇的看著蘇以澤,等待他發話。
“牙尖嘴利,朕何曾說過要將皇貴妃放回去了?”蘇以澤好不容易得了空子,連忙說了這樣一句。
還欲繼續說的時候,就聽子然已經嚷嚷開了,“天呐,您就算是不喜歡我們中盛國的女子,也用不著讓她香消玉殞在蘇國吧,何況一路上聽了不少您對她的愛意,這會兒怎麼就翻臉不認人,這樣無情的人真的能夠做好君王嗎?”
子然胡攪蠻纏的將蘇以澤的話解讀成了無情無義,蘇以澤被誤解了一下,剩下的半句“趙晴蘭是朕的皇貴妃,誰也搶不走。”梗在了喉嚨中,怎麼也出不來了。
東方旭看著子然不停給他打眼色,也暗暗發笑,不過還是配合道,“確實不妥,就像是貴國的皇後娘娘說的,中盛國的子民都是我的兒女,這自家的兒女受了欺負,可當是我中盛國無人不成?”
東方旭擲地有聲的聲音砸在眾人的心中,眾人看不出他的表情如何,隻知道他聲音聽起來是生氣得很。
丞相撈了不少錢,現在隻是混著日子,生怕蘇以澤一個不慎注意到自己,自然是待在宴席上裝鵪鶉,還是南宮侯看著沒人能夠接下東方旭的話之後,才緩緩站起來,準備和他們好好爭辯爭辯。
可東方旭手下的人哪裏是按著套路出牌的,黎軒眼睛尖,南宮侯才剛剛有了動作他就嚷嚷起來,“怎麼沒了道理就準備派武官來殺了子然嗎?貴國難不成就隻有這樣的氣度,如此看來,我王在來之前調兵遣將以備不時之需可真是排上了用場。”
子然知道他的意圖,沒等蘇以澤和南宮侯辯解一句,立馬和連珠炮一樣就開始了,“蘇皇,我們敬重你,而且心中對蘇芮公主客死他鄉之事有些愧疚,帶著滿滿的誠意而來,結果您就是這樣迎接我們的?我皇已經親自前來,沒有千裏相迎已經是失禮之至,這會兒還找了一個中盛國的女子想要羞辱於我們,被拆穿之後就立刻動用武力,我讀書多年,可真心不知道原來皇帝竟然可以如此陰險狡詐。”
他一句接著一句,就差指著蘇以澤的鼻子罵了,這樣大膽的人,別說是蘇國的文武百官了,就是連使團其餘的人也倒吸了一口氣,生怕他們一個不慎就連累了使團所有人。
蘇國眾人被堵的啞口無言,蘇以澤不是子然這樣的毛頭小激了兩句就會跳腳的,他勵精圖治,親自帶兵征戰四方,可以說和東方旭是一類人,這會兒依舊淡定得很,隻是淡淡的來了一句,“你說夠了嗎?”
這樣一來,高下立顯,倒顯得子然他們如同潑婦罵街一般。
不過子然雖然不是特別成熟,可他身後站著的可是東方旭,子然被堵了之後,東方旭緊接著就道,“雖說這新科進士剛剛上任不懂規矩,可他說的也不無道理,還是請蘇皇解釋解釋吧。”
蘇以澤這才有了說話的機會,他現在對東方旭的仇恨又增加了幾分,恨不得當下就與他一較高下,之後斬了他的頭顱祭奠蘇芮的亡魂,可他貴為一國之君,除了自己的仇恨之外還有一份責任感,百姓的疾苦都要他來負責,他不能因為一己私欲就至百姓的安危於不顧。
“再說一次,朕從來未曾想過讓皇貴妃離開皇宮,即使是名不正言不順,皇貴妃也已經是朕的妃子,既然東方兄現今在這邊,不如當下下旨將皇貴妃送到蘇國和親,也好給朕展示一下你們的誠意。”
蘇以澤換了一口氣,繼續道,“朕雖然不才,可也知道君臣有別,蘇國的臣子雖說都不是文武雙全,可總歸是懂規矩的,若是有這樣的不懂規矩的臣子,朕早就不留他們了。”
這是赤裸裸的針對子然和黎軒,不過東方旭最不怕的就是他偽君子的樣子,當下打起了太極,“我們中盛國也向來是規矩很大,不過對於君臣之別倒是不太看重,或者是,朕的皇兄之前就是太過看重君臣之別,導致群臣不敢開口進言,朝堂之上,竟是無人說話,當個皇上連百姓的疾苦都不了解,還以為底下的百姓多過安居樂業呢,蘇皇說說,是不是可笑之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