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一回頭看到了青芽瞪著小宮女的一幕,更是有些奇怪,總覺得裏頭有些古怪,但她也知道,不能當眾不給青芽麵子,倒是什麼也沒說,隻是想著等吃了飯再問問秋分。
午膳果然和她交代的那樣清淡又有滋味兒,趙晴蘭吃得很好,昨晚的困意還沒有完全消退,在院子中坐著總有些昏昏欲睡。
青芽似乎是不滿意被秋分搶去了風頭,站在趙晴蘭麵前不肯離開,眼睛還不停的撇著正在忙活的秋分,似乎很是不滿意的樣子。
趙晴蘭看她這幅樣子有些厭煩,本就是她自己玩忽職守,這會兒怎麼弄得像是秋分搶了他的差事一樣,趙晴蘭向來不喜歡這樣心思重的人,昨晚還當他是天真可愛,不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倒是也沒放在心上,現在看來,可能不緊如此了。
估摸著是跟著自己久了,起了什麼不該起的心思了吧,昨晚看著很是生氣的樣子,似乎是真的覺著蘇以沫會傷害自己,也將自己的地位放在蘇以沫之上。趙晴蘭昨天沒有察覺隻是因著青芽是宮中呆久了,會因著爭寵的事情使勁渾身解數也不奇怪,她雖然不大喜歡這樣,卻是也不用在眾人麵前斥責她,畢竟她也是一個大宮女,總歸是要臉麵的。
“娘娘,這會兒太陽很好,不要出去轉轉嗎?”青芽在趙晴蘭麵前堆著笑,還在孜孜不倦的勸說趙晴蘭,“奴婢剛剛出去的時候,看見禦花園的花開的繁盛,就和娘娘一樣,好看的緊,左右娘娘也沒什麼事情,不如奴婢跟您一塊兒看看去吧,這懷孕的人老在院子中坐著也對胎兒不大好。”
她原先也沒有這麼急功近利,但是這會兒因著雲兒挑撥了兩句,心中又篤定了是秋分在背後給她穿小鞋,怎麼說也不想饒過秋分,想要趁著和趙晴蘭一同出去再和趙晴蘭小聲念叨兩句,話可以不用說的明白,可是事情還是要給趙晴蘭知道的。
秋分聽著青芽將趙晴蘭比作花朵,心中就有了判斷,雖說兩人是競爭關係,可若是青芽直接找了死,她心中還是不忍心的,總覺著都是自家姐妹,就算是有什麼不足之處,也能夠在自己宮中解決,若是得罪了娘娘,可是要性命的大事。
這花朵哪是能奴婢隨便用來比喻娘娘的,就連他們大字不識得幾個的奴婢都知曉,這花無百日紅,將花朵比作娘娘,可不是最諷刺的?也虧了青芽之前的機靈勁頭,這會兒都不知道哪裏去了,怎麼就會犯這樣的錯誤。
趙晴蘭看她這般反常,有些疑惑,不過她畢竟熬了夜,精神頭不是大好,也就沒和她計較,隻是道,“本宮身子疲乏,這會兒坐著歇歇也挺好,若是你覺著花兒開的繁盛,就去摘兩朵過來吧,插到瓶子裏,也好看一些。”
“誒。”青芽聽著趙晴蘭還與她解釋一番,覺著趙晴蘭是重視自己,就高高興興的跑走了,也沒想著趙晴蘭的語氣如何,隻是不停的反複想著雲兒和她說的,“機會是要自己爭取的,你若是不往娘娘們身邊湊合,那機會可都讓別的小賤人帶走了。”
青芽深以為然,這會兒更是摸了摸頭上的金釵,心下有了計較,計較著之後可是要和雲兒交好,不光能學到不少東西,還能拿到這樣平時接觸不到的首飾,倒是個不錯的選擇。
不過這件事情還是一定要將趙晴蘭瞞的死死的,不然,依著主子們的性子,定然不會相信是自己隻是想從雲兒身上學到點兒東西,隻會覺著是自個兒背叛了他們。
等到青芽走出了院子,趙晴蘭就擺擺手,喊了一聲“秋分”,將秋分招到身邊來,問道,“這青芽是怎麼回事,剛剛出去去了哪裏,你可是知道?怎生今日如此反常,若是有什麼事情,可不能期滿與我,平日裏,我素來不與你們計較,這會兒若真的是大事,讓我知道了你們的欺瞞,可是饒不了你們。”
秋分嚇得跪了下來,身邊的其他宮人們也沒了事不關己的看戲心態,都知道趙晴蘭是真的有些動怒,趕忙也跪了下來,一時之間,磕頭賠罪的聲音不絕於耳。
她恩威並施,臉上的表情也凝重了兩分,恰逢蘇以沫過來,走進了就看見秋分帶著宮人跪在地上,有些不解的問道,“這是怎麼了?你向來是不罰他們跪的,怎麼這會兒就跪到了一片。”
“可不是妹妹有了什麼泄氣的心思,是因著我昨日說了你兩句?你可真是太小氣了,哥哥說你可不是為了你好,你拿著宮人們撒氣算什麼好漢。”蘇以沫一向和宮人們廝混,這會兒說出來的話也是不正經的,倒是讓趙晴蘭笑了出來。
“都起來吧,看著國舅爺為你們說話兒呢,不過問了兩句話,弄得像是我折磨你們一樣,站好了回話,我向來是講理的,若是和你們無關,自然也不會找你們的晦氣,若是真的是你們聯手欺瞞與我,也別怪我心狠手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