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尊稱一聲國舅爺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自古以來,隻有本宮這個位置上的娘家人才能真正成為國舅,你不知道嗎?”皇後怒視蘇以沫,她本來就是來尋釁滋事的,蘇以沫自己撞了上來倒是正好,還省得她平白無故編什麼刺客來陷害了,“本宮看皇貴妃得寵之後,就忘了自己的身份吧?她再得寵,也隻是一個貴妃,怎麼著也越不過本宮這個皇後去,本宮不過是為了後宮的安危審問個把宮女,國舅爺就急匆匆站了出來,這裏麵啊,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可真是說不好啊。”
“能有什麼事?”蘇以沫沒有反應過來,仍舊堅定的站在枝子的麵前,抓著嬤嬤的手不放,以免她再高高揚起,重重落下。
嬤嬤也是皇後身邊的老人,自然是知道輕重的,被蘇以沫拉著也一點都不慌張,反而反問蘇以沫,“國舅爺拉著老奴的手可真是讓老奴羞死了,雖說老奴年紀不大小了,比不上這小宮女們的貌美如花,可要是國舅爺喜歡,老奴,可願意得很呢。”
皇後帶來的人都憋著笑,蘇以沫哪裏是受得了這樣委屈的人物,直接就甩開了那個嬤嬤的手,臉色鐵青道,“難不成皇後娘娘身邊的奴才都是這麼不要臉麵不成?”
這是在說皇後也是不要臉的人,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才,赤裸裸被打臉的事情皇後肯定是不能願意,不過伍夫人比皇後的段數高了不知道多少,這嬤嬤也是她送進宮來的,為的就是幫助皇後站穩腳跟。
這會兒,皇後沒說什麼,嬤嬤倒是開口說話了,“國舅爺真是冤枉老奴了,是國舅爺扯著老奴的手不放開,老奴雖說年紀不小,可還是黃花大閨女,國舅爺也不能這樣壞了老奴的名聲吧,雖說老奴是草芥,入不得國舅爺的眼,可這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國舅爺輕薄了老奴還要老奴背上不要臉的名號,可真是得寵的娘娘的哥哥才幹的出來了,咱們真正的國舅爺也是從來都不敢的。”
“你。”蘇以沫雖然牙尖嘴利,可遇見這種胡攪蠻纏還不要臉的奴才,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了,他羞臊之間,也自然是沒有看到枝子對他崇拜的眼神,那個眼神,包含的不僅僅是崇拜一種含義,若是蘇以沫看到了,定然就會知道防範,可惜,他的注意力全被嬤嬤吸引走了。
“國舅爺若真的想要,那本宮就做主,將嬤嬤送與國舅爺,以後她就是國舅爺的人了,快快坐下吧,這刺客一日找不到,後宮就會多一分危險,國舅爺也不想宜春宮出了什麼事吧?”
皇後打一巴掌給一個甜棗,先是告訴他,你現在的身份可不是正牌的國舅爺,可是要老實做人,再來給足了蘇以沫麵子,雖然也有惡心蘇以沫的成分在,可總歸是給了蘇以沫麵子,蘇以沫也說不出什麼來,她這麼做,也是為了讓蘇以澤得知之後,不至於遷怒她,若是能夠惱怒了趙晴蘭,可就是更好的事情了。
“你這是動用私刑。”國舅爺也不理會胡攪蠻纏的嬤嬤了,開始為枝子辯護起來,他看得出來,今天若是不殺一殺趙晴蘭的威風,皇後是不會罷休的,他也不是良善的人,可朝夕相處的人被打成這般德行,還有更多的惶惶不可終日,等著遭受刑罰,他不能坐視不管。
“這是後宮的事情,外男可是沒有權利管的。”皇後不聽他的,直接吩咐道,“既然國舅爺看不得這些,那就將這個嘴硬的小宮女拖下去,用宮規說話兒,拿細紫過來,可是不見血的,國舅爺也看不到傷痕,自然是不會再為了宮女強出頭。”
皇後冷哼一聲,又生出了另外的計策,細紫打人疼在裏麵的皮肉上,柔韌又極好,可是不會留下傷疤,是懲罰嬪妃常用的東西。
“皇後娘娘,這不過是一個宮女,用細紫是不是太便宜他了,那可是小主們才能用上的家法啊。”雲兒適時的站出來,“好心”的規勸道。
“無妨,國舅爺心善,看不得別人有什麼傷痕,細紫是最合適不過的了,不過是些規矩,都是人定的,宰相門前七品官,皇貴妃身邊的貼身宮女,自然是值得動用細紫的。”皇後看似好似在抬高趙晴蘭,實際上是在說她不懂規矩,身邊的人也仗著趙晴蘭受寵就趾高氣昂,主要還是針對的蘇以沫。
蘇以沫也不能再說什麼,皇後已經將話說到這個份上,他再多說一句就是插手後宮,到時候,別說東方旭的計劃,就連趙晴蘭能不能受到好的保護還未曾可知。
他退到了一旁,看著皇後身邊的人去拿了一根藤條過來,將枝子弄到趴著之後就開始,藤條劃破空氣的聲音極大,看得出受刑之人忍受著極大的痛苦,可是偏偏還不能喊出來,嬤嬤手持藤鞭細紫,口中還不住念叨著,“娘娘心地商量,也就賞了十細紫,若是姑娘忍不住叫出聲來,或者逃避懲罰,可就要按著宮規加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