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什麼?”蘇以澤有一種不祥的預感,總覺得趙晴蘭嘴巴中說不出什麼他喜歡聽的話來,下意識就想要拒絕,可是在腦子中轉了一下,就停了下來,“若是什麼讓我不要再喜歡你的話就不必再說了,喜歡你是朕的事情,你再多說什麼,朕定是會生氣的。”他半威脅半心虛的說了一句,也沒指望趙晴蘭能夠聽得進去。
“是,也不是。”趙晴蘭沒想到他反應會這麼強烈,有些無奈道,“皇上情深意重,對臣妾的心意臣妾了解的很,可是臣妾一心隻想著故人,恐怕是要辜負皇上的期望了,不過,之前的事情臣妾已經不在意,隻希望皇上能夠和臣妾相安無事,臣妾雖不願意長伴青燈古佛,但仍是不想再陷入情傷之中,皇上還是莫要勉強了。”
“你就是要同朕說這些?”蘇以澤笑了出來,笑容帶著一些淒厲,他這些天一直強忍著,一次都沒有去見過趙晴蘭,隻是希望她能習慣有自己在身邊的日子,這會兒會念著自己的好,可這麼多天過去了,裏邊一種奴仆都在等候發落,她竟然將自己叫出來說了這個。
蘇以澤感覺自己快要瘋了,他不明白麵前這個女人為何不喜歡他,現在已經不是愛與不愛的問題了,而是趙晴蘭明顯是對他有些方案的,他又不能強求,隻希望趙晴蘭能夠看到他的好處,看到他的情深,也對他有同樣的心情。
“你若是說這些,就回去吧,朕還是那句話,朕是不會放棄你的,若是你執意如此,朕也隻能使用非常手段了。”蘇以澤別過頭來不看趙晴蘭。
“唉。”趙晴蘭上前,扶住蘇以澤,強迫他看向自己,然後,問道,“你就如此不能放過我嗎?我不是要說這個,你的深情我是懂的,你既然不能放開,我自是不會強求。”
“真的嗎?”蘇以澤大喜過望,定定的盯著趙晴蘭的眸子,似乎要看出她眼睛中對他是不是有深情,可是,他隻看到了一雙平靜又幽深的眸子,什麼也看不出來,不過,這已經足以讓蘇以澤重新燃起希望了。
他綻放了一個笑容,隻是一個很淺的笑容,頂多算是嘴角微微勾起,可落在趙晴蘭的眼睛中之後,趙晴蘭就不大忍心說接下來的話了,她隻能將計劃的事情,委婉,再過委婉的說出來,希望不要傷害蘇以澤的赤子之心。
“臣妾不會騙皇上,隻不過,臣妾現今實在是不願意和皇上相處,內心中的那個人始終不能離開,皇上若是苦苦相逼,隻會適得其反,不如和臣妾合作,咱們二人,井水不犯河水,皇上就像是對待普通嬪妃一樣對待臣妾,臣妾也盡量和皇上相敬如賓,咱們先從朋友開始做起,若是皇上有什麼為難之處,臣妾定會赴湯蹈火,皇上覺得,這樣如何?”
趙晴蘭小心翼翼的將話全說了出來,還不住的打量蘇以澤的臉色,生怕他一個不同意反身抱著自己,那東方旭一定會吃醋的,那個醋壇子,每次吃醋也不多說什麼,總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能讓你看得真切,偏生卻一直不承認,想到東方旭,趙晴蘭的心中暖呼呼的,也不再想著蘇以澤會不會同意,總歸她不會吃苦便是。
“愛妃就這麼想要脫離朕嗎?”盡管趙晴蘭說的委婉,蘇以澤還是能夠輕易的挑出來言外之意,不就是說不想和自己做夫妻,隻願意以朋友相待,他內心苦澀,可又毫無辦法,他不是想得到趙晴蘭的人,若是他隻想要趙晴蘭的身子,以他的武功,趙晴蘭是無論如何也逃脫不了的,可他還想要趙晴蘭的心,要那個,和他一同出遊的鮮活的趙晴蘭。
“臣妾不是,隻是現今還真的無法接受皇上,而且,臣妾是昏倒後被皇上強行帶進宮中,隻上次上香的時候出過一次宮,臣妾不是困在籠中的金絲雀,即使不是雄鷹,也是向往自由的麻雀,這種情況下,皇上讓臣妾如何接受皇上,莫不是皇上以為,隻要臣妾不能離開皇宮,日積月累之下,總會對皇上產生感情?”
趙晴蘭將真心話說了出來,她原本也沒有想將赤裸裸的真相擺出來給蘇以澤看,可蘇以澤不依不饒,她若是想要脫身,就隻能傷害蘇以澤,畢竟沒有十全十美的事情。
不過,她還是補充了一句,“皇上的心意臣妾都是明了的,也願意試著接受皇上,隻是臣妾希望能夠先以朋友的身份,平等的人格相待,之後再談情說愛,豈不是更加美好?”若是她知道就是她補充的這句話,讓蘇以澤久久不能釋懷,她今時今日,定是不會多說這一句。
“就依著皇貴妃吧。”蘇以澤聽她將入宮的事情已經說出來了,自感理虧,也知道感情中不能有這樣理虧的時候,否則根本沒戲,也就答應了,不過他還是壯誌淩雲,總覺的趙晴蘭能夠知道他的好處,到時候必定能夠與他好生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