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娘娘不是已經將我送給國舅爺了嗎?”秋分詫異道。
趙晴蘭拉著她進了屋子,這才坦白道,“最近你們還不能圓房,若是你看到有喜歡的人,也不是不能放了你,這都是以你的意誌為主,你開心才好,也不是說將你給了國舅爺就將你禁錮住了。”
“娘娘,您。”秋分捂著嘴巴,努力不讓眼淚留下來,感動道,“娘娘您對奴婢的恩情,奴婢沒齒難忘,奴婢,奴婢做牛做馬也會報答您的。”
說著,就要往地上跪,給趙晴蘭磕頭,她自小入宮,表達感情最好的方法也就是給趙晴蘭跪下磕頭,可是,她實在不知道應該怎麼報答趙晴蘭才好,急的眼淚都出來了。
“我也不要你的報答,隻要你忠心耿耿也就罷了,我不用背叛之人,你可是要記好了。”趙晴蘭將秋分扶起來,笑著給他擦了擦淚水,順手就插了一個釵子在秋分頭上,那是之前蘇以澤送過來的,不符合趙晴蘭的氣質,這時候給了秋分正好是物盡其用。
“砰。”門外傳來瓷器碎掉的聲音。
“誰?”趙晴蘭朝門外看去,隻看到滿地的狼藉,她再探頭看了一下,這才看到狼藉背後的枝子。
趙晴蘭放下心來,也沒有責怪枝子,反而親切的問道,“怎麼出來了,身體不舒服就躺著休息就好,這些事情讓別人做也就是了,你養好了才好,也算是我連累你們受苦受累,你就好生將養著,身子可不能壞了。”
枝子沒有回答,隻是站在原地盯著秋分看,看的秋分有些發毛,等了幾秒鍾之後,枝子還是沒有反應,秋分坐不住了,她剛剛才受了趙晴蘭的大恩,這會兒正是無以為報的時候,枝子又是她一手帶出來的,最看不得枝子對趙晴蘭不恭敬。
“娘娘問你話呢,怎麼不說話,要時刻記著自己的身份。”秋分也心疼枝子受了苦難,可是,她不能偏袒枝子,枝子對趙晴蘭不恭敬是事實,秋分若是不訓斥她,這回冒犯趙晴蘭還沒什麼問題,畢竟趙晴蘭的脾氣好,可之後若是給別的人抓住了把柄,枝子的性命就難以保全了。
“本分?你記得自己的本分了嗎?”枝子突然衝秋分發難,對著她大吼大叫,說完就跑了出去,看得出來,跑走的時候還有些身體不適。
“他沒事吧。”趙晴蘭疑惑不解,枝子回來之後就沒人責問她,反而是大家都對她關心的很,趙晴蘭還請了女醫來給枝子看傷,枝子突然發難,讓趙晴蘭也措手不及。
秋分臉色晦暗,她從來沒有交過枝子這些,她對枝子就當是一個小妹妹,耐心又細心,有什麼好東西也是第一個分給枝子,枝子對她吼一句還不足以讓她難受,可這會兒在主子麵前,又正是秋分對趙晴蘭感激的時候給她難堪,秋分心中也是生氣的很,有恨鐵不成鋼的懊惱,也有羞愧的感覺。
“娘娘不用管他,奴婢看給她長長記性也是好的,就是欺負娘娘好性子,若是換一個主子,她身上還能有好的地方?娘娘不用管了,等她回來我一定會教訓她的,還是請娘娘看在她身上有傷的份上不要與她計較,奴婢感激不盡。”秋分幾乎是咬著牙說的話。
趙晴蘭深深的看了枝子離開的方向一眼,若有所思的瞅了瞅秋分,好像有什麼關鍵的地方已經要出現在腦海中,可是轉瞬即逝,有些抓不到。趙晴蘭隻是想了一想也就放下了,枝子和秋分的恩怨讓他們自己去解決也就好了,她是做主子的,沒有什麼都管的道理。
皇後宮中,伍夫人正在盤問雲兒和青芽的談判結果,不過問出來的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信息,青芽對趙晴蘭固然是有些不被賞識的意見,可她心中還是認為趙晴蘭是一個好主子的,因此在抱怨的時候也很少說趙晴蘭的事情,大多都是和秋分發生的小事,雲兒已經過濾了一遍,實在是信息不夠才將這些也說出來交差。
“娘,她真的值得娘這麼勞心勞力嗎?要女兒說,直接就將她約出來就好了,倒是不用這麼麻煩,還收買她身邊的小宮女,有失女兒的身份。”皇後在旁邊聽著,不屑的開口勸道。
在她看來,要陷害趙晴蘭就直截了當的陷害也就算了,還要這麼費心神,實在是不值得,不光趙晴蘭看得出來蘇以澤已經起疑,伍皇後跟著蘇以澤多年,之前也和蘇以澤琴瑟和鳴,對蘇以澤的性子更是了解,蘇以澤一個眼神伍皇後就知道蘇以澤在想些什麼,也不用刻意去猜測,蘇以澤懷疑武功高強的刺客是中盛國皇帝東方旭的事情就讓伍皇後知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