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灼灼,轉眼已是月餘,這些天秋老虎又返過勁來,熱的人懶懶的不願意動彈,趙晴蘭懷著身孕,身上本就犯懶,這中午的時候,太陽高掛,趙晴蘭更是不願意走動,連膳食用的也少了許多,蘇以沫盡職盡責的和東方旭彙報,東方旭也隻是幹著急沒有辦法。
那日趙晴蘭和蘇以澤同桌吃飯,蘇以澤隻對她淡淡的,也不似以往一樣殷勤,趙晴蘭樂得自在,把蘇以澤氣的吹胡子瞪眼的,還是葉妃安慰了好幾日才堪堪過來找過趙晴蘭一回,言語中都透露著不滿,趙晴蘭知道他還在因為偶遇趙晴蘭和東方旭私會的事情生氣,也不大理他,隻是安心的計劃著大計。
“娘娘,娘娘!”秋分從外邊跑進來,端進來一碗冰塊,給趙晴蘭放在桌前,衝她扇著風,邊解釋道,“這是國舅爺剛剛拿過來的,說是中盛國皇帝送的呢,這中午也太熱了一些,咱們蘇國還從未有過這樣的天氣呢,入伏的時候還沒覺得,這會兒都已經立秋了,竟然還熱成這樣,可苦了咱們娘娘,奴婢見天的都見娘娘用不下飯,心中著急的很。這下子可好了,有了這些冰塊,娘娘今天用膳也能多用一些。”
秋分興高采烈的喋喋不休,傷筋動骨一百天,她的胳膊還沒有完全養好,不過在太醫的調養下,已經好了不少,雖然還有些不大方便,不過已經完全可以幫趙晴蘭做很多私密的事情,春桃努力了幾回,想要往趙晴蘭身邊湊,都因為有秋分在旁邊跑腿,最終不了了之。
春桃那天回去之後,很快就將趙晴蘭的異樣稟報給了蘇以澤,加深了蘇以澤的懷疑,不然蘇以澤也不會完全不信任趙晴蘭,正是因為趙晴蘭將春桃支開的事情,讓蘇以澤心中梗下了一根刺,他和葉妃都想著早日能夠將這根刺拔出,可他們不知道的是,有幾波人都盯著這根刺,巴不得他紮的再深入一些。
“這冰倒是喜人,你就這麼端過來,也沒人在你麵前尋晦氣?”
按理說她身為皇貴妃的用度還要一個別國使者來贈與是不合時宜的,東方旭自從上回在花園與她相會之後,就越發的肆無忌憚,經常送上一些小玩意兒過來,趙晴蘭一一收下,臉上的開心也不收斂,春桃看著她比得了蘇以澤的賞賜還要開心不少,更是沒少告黑狀。
自此之後,春桃有了蘇以澤撐腰,就越發肆無忌憚起來,慢慢的開始對好說話的秋分趾高氣昂起來,被秋分嗆了兩回也不氣壘,直言道,“都是你們這些狐媚子在背後攛掇娘娘。”
秋分被氣的不輕,青芽在床榻上也生氣的很,但凡能下來走上幾步,宜春宮都充斥著青芽和春桃吵架的聲音。趙晴蘭不和春桃計較,不代表她認可春桃的做法,每次青芽占了上風她都不參與,若是春桃將青芽和秋分都說的啞口無言,她必定會站出來,嗬斥他們幾個太吵,讓他們保持安靜幾次下來,宮人們也都是識時務的,都知道春桃不受皇貴妃娘娘待見,也不知道她哪裏來的自信和自家主子對著幹,春桃在宜春宮特意受到了孤立,她探聽消息也受到了限製,隻能自己親耳聽到,再也沒了從宮人口中套話的本事。
“她哪裏還有那個臉麵,上次娘娘罰了她一回,這會兒老實多了,還不知道會在背後編排什麼呢。”秋分義憤填膺,十分想要和春桃打上一架。
趙晴蘭看她氣呼呼的樣子,有些發笑,也沒有製止她。春桃是不敢隨便編排的,就算心中對她再不滿意,春桃也隻會實話實說,蘇以澤的內線絕對不止春桃一個,趙晴蘭也發現了其餘的一些,都在雜役的位置上,根本不足為患,可春桃看起來是接觸了比較私密的趙晴蘭,可總歸還是被防備著,能得到的消息也和他們差不了多少,趙晴蘭也沒打算將他們連根拔起。
“這些冰塊兒是食用的吧,去找廚房給我加碗甜品,涼滋滋的吃著正好。”趙晴蘭看著冰塊也起了饞意,天氣熱得不行,她想著這口想了許久,可她懷著孕,不能吃的多,隻能在這種時候秋分才會按照她的吩咐給她送上一碗。
果然,秋分仍舊喜笑顏開,“娘娘等著,奴婢這就去,娘娘別離這些冰塊太近了,國舅爺說會多送些過來,娘娘能涼快一點兒。”
趙晴蘭不過是懷孕之後嬌氣了一些,伏天那麼熱她也過得去,前些日子幹旱的更加嚴重了些,蘇以澤將後宮中的用度縮減到了最小,皇宮中存著的冰塊兒每天也都隻是給後宮送上一小碗,剩下的都賣給了唯利是圖的商人們,商人逐利,今年天氣炎熱,冰塊賣的極好,之前被貪汙的那筆贓款還沒有追回來,國庫空虛,蘇以澤比誰都怕打仗,他就將希望寄托在火藥的誕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