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不上請教不請教,皇上看得起臣妾,那臣妾聽一聽也無妨。”趙晴蘭轉身直接離開,走的時候看了蘇以沫一眼,怕他心中不大舒服。
蘇以澤緊隨其後,他在後邊看到了趙晴蘭對蘇以沫擔憂的眼神,疑惑的看了蘇以沫一眼,蘇以澤,蘇以沫,這兩個名字也太像了一些,他心中有了懷疑,不過很快就將之拋到腦後,若是說蘇以沫就是幕後的人,也不會將自己陷入蘇國皇宮之中。
趙晴蘭坐在桌子旁邊,屏退了所有的宮人,屋子中隻剩下了蘇以澤和她兩個,蘇以澤站在門邊,也沒有坐下,甚至沒有往前走一步,隻是定定的望著趙晴蘭,眸子中的幽光微閃,他第一次體會到想要上前卻不能上前的感覺。
“皇上站在那邊,是要臣妾也坐不下去嗎?可臣妾肚子中還有孩子,不能陪皇上站著,請皇上見諒吧。”趙晴蘭坐在桌邊,聲音輕柔,卻是讓蘇以澤感受到了冷漠,他不明白之前趙晴蘭隻是不回應他的感情,怎麼才沒多久就變得冷漠了,難不成是因為他懷疑了趙晴蘭和東方旭?
蘇以澤不能理解,他眼見為實,就算是其中有些誤會,也不能一句不解釋就直接生氣起來,不過他雖然有些惱怒趙晴蘭,可對趙晴蘭的感情戰勝了他的原則,他不得不低下頭來,給趙晴蘭道歉。
“愛妃,之前是朕的不是,朕沒有調查清楚就懷疑你。”蘇以澤向前走了兩步,聲音低沉,似是飄忽在水麵上的泡泡,沉浮之下,不容易被察覺,這也是蘇以澤維持著的最後的尊嚴。
“皇上何必給臣妾道歉,皇上是九五之尊,就算是懷疑臣妾又如何,清者自清,臣妾不願意解釋,若是皇上隻是想問這個事情,那就請皇上離開吧,臣妾還有休息,怕是沒有什麼陪皇上飲酒作樂,宮中嬪妃眾多,皇上總不至於連個去處都沒有。”趙晴蘭本身就沒因為蘇以澤的懷疑而生氣,她重生一回,本身就冷心冷清,不是東方旭的話,她早就沒了活著的意義,對於不在乎的人,更是不會多做解釋,信與不信,他說些什麼,和趙晴蘭都沒有什麼幹係。
蘇以澤何嚐聽不出來趙晴蘭語氣中的冷淡,他總以為趙晴蘭是還在生氣,繼續道,“朕已經道歉了,愛妃又不是不知道朕和中盛國之間的矛盾,還和那東方旭走的近,朕有些懷疑也是正常,愛妃抓著不放是何意?”蘇以澤的語氣猛然拔高,這樣的趙晴蘭讓東方旭看到了剛剛的伍丞相,都是堅定的很,一副自己一點錯處沒有的樣子,一下子就拉斷了蘇以澤內心的一根神經。
“皇上在別處受到的委屈又何必發泄到臣妾身上,臣妾根本就不生氣,是皇上一直在自說自話,皇上想讓臣妾說些什麼?像別的妃嬪一樣爭寵,一樣吳儂軟語的說話,不好意思,臣妾做不到,皇上將臣妾擄回來的時候就應該做好臣妾不會對皇上再有好臉色這個準備了吧?”趙晴蘭站起身來,衝著蘇以澤喊道。
“愛妃,朕還要說多少次,朕是因為愛你,才將你帶了回來,想要讓你在宮中收到最好的治療,你怎麼就不能明白朕的苦心呢?”蘇以澤連連搖頭,他一直知道趙晴蘭對這件事情耿耿於懷,他也不斷給趙晴蘭解釋,可看來,效用並不是那麼明顯。
趙晴蘭擺擺手,“皇上不用多說了,你的意思臣妾明白,既然這樣,那皇上就放了臣妾出宮好了,臣妾也好不誤解皇上的好意。”
蘇以澤當然是不願意的,他自己給自己挖了一個坑,現在要跳進去了,他十分抗拒,卻沒有什麼理由,隻能喃喃說,“朕不是這個意思。”
“皇上不是要放了臣妾的話,還是請皇上說些臣妾願意聽的吧,就算是金絲雀這樣關著,還時不時被人找過來大吵一架都是不大樂意的,何況臣妾一個活生生的人。”趙晴蘭的語氣帶著認命的架勢,讓蘇以澤十分心疼,可他沒辦法答應趙晴蘭的要求,隻能坐下,卻不敢再看趙晴蘭的眼睛。
“最近前朝出了很多事,葉妃也跟愛妃說過了,朕實在是焦頭爛額,今天就讓朕在你這裏住上一晚靜靜心好嗎?”蘇以澤拉住趙晴蘭的手,呢喃道,“朕真的很想你,朕也知道是朕的不對,朕不該不相信你,就讓朕住下來吧。”
“不行。”趙晴蘭斬釘截鐵,說出的話讓蘇以澤猛的抬起頭,難以置信的看著她。
蘇以澤本身以為自己已經將位置放的這麼低了,君王的臉都已經丟了,趙晴蘭怎麼說也要心軟了,可看起來,趙晴蘭卻完全不是這樣,眼睛中依舊是一片冰冷,他喉嚨中的一句“為什麼”,怎麼也說不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