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離也不多話,就靜靜地看著蘇以澤,等他說完了,才退到一邊,站在蘇以澤的右後方服飾著。
蘇以澤心情好了不少,也感覺到了腹中饑餓,就吩咐了梁公公傳膳過來。
梁公公滿心歡喜的答應了,看著修離的眼神都帶著點兒討好,心中想著還是這個主比較有辦法,進來還沒有一盞茶的時間就能將皇上哄好了,開心的要用膳了,以後可是要扒著一點兒才是。
可誰知,梁公公剛與禦膳房主管說了傳膳,就又出了岔子。
“梁公公啊,你們皇上呢?”子然大搖大擺的走在前頭,他和黎軒得了令,是要裝出紈絝的樣子來,可他倆向來都是安心求學的人,有哪裏知道紈絝是何種模樣,就隻能想著街邊調戲婦女的那些子流氓,裝出來倒是不大像樣,有一種滑稽的感覺。
使團的親兵也是惡趣味,看著子然和黎軒一日兩日的對練著互相調戲,倒是也沒有人告訴他們紈絝可不是這個樣子,盡在背後看笑話來著。
梁公公看了這兩個的模樣,吃了一驚,心想之前看著倒是個翩翩公子一般,這才幾個月,就變了這個模樣,難不成是他們在驛站調戲宮女來著,這中盛國皇帝也不說管管,不是說中盛國重禮儀,咱們蘇國才是民風豪放的,這人倒是看起來更是狂放不羈。
“皇上,中盛國使者求見。”梁公公即使心中有想法,也是不能表露半分的,恭敬的敲開了門,露出一個可憐兮兮的表情。
蘇以澤腹中饑餓,剛剛想著馬上就能移步去用上午膳,正好走到門前,倒是被梁公公的消息給噎了一下,僵硬著嘴角道,“請他們進來吧。”
後邊的東方旭已經大刀闊斧的帶著人到了梁公公身後,看著蘇以澤就站在門前,直接出言挑釁道,“蘇皇倒是客氣,知道咱們來了就起身迎接。”
蘇以澤哪裏是來迎接東方旭的,可他總不能說是因為等著他們還沒有用膳,這樣更是將麵子裏子都丟了個幹淨,就含糊道,“既然來了就進來吧,朕倒是不知道中盛國有遲到的習慣。”
子然是去禦膳房傳膳的那個,看了門口的禦膳房主管,心中暗自發笑,估摸著這個蘇皇還沒有用膳,就給東方旭使眼色,東方旭微不可查的點了頭之後,他才大大咧咧的開口,“咱們中盛國起碼是不會讓客人自己去傳膳,蘇皇可不知道,今兒個咱們去傳膳的時候,你們那個總管太監還怔愣著呢,可不是要管上一管?”
說著,看蘇以澤的麵色有些僵硬,才裝出大吃一驚的樣子來,“蘇皇不會還沒有用膳吧,難怪剛剛進來的時候看禦膳房總管在那邊站著,蘇皇可真是太可氣了,咱們受寵若驚呀!蘇皇可不用不吃飯來等著咱們,咱們皇上向來教導咱們,做人不能沒了禮貌,蘇皇這樣子,可真是讓咱們惶恐的很。”
蘇以澤瞪了一眼這牙尖嘴利的小子,淡淡的說了一句,“朕的手下可不會這麼沒禮貌,隨隨便便就搶了別人的話頭,不知道東方兄怎樣解釋著治下不嚴的狀況?”
東方旭氣定神閑,蘇以沫已經將他昨日召趙晴蘭侍寢的事情說了個清楚,他還特意去找了趙晴蘭,看著她睡著才走,這會兒對蘇以澤更是生氣,看到蘇以澤的那一刻開始,胸中隱含的怒火就不知從哪個犄角旮旯冒出頭來,爭先恐後的鑽出體內,想要和蘇以澤理論一番。
可他知道這會兒不能和蘇以澤翻臉,也就沒有接話,示意子然頂上。子然立馬會意,這可是建功立業的好機會,他嘴皮子利落,上下一番就出口多句話來,“蘇皇此言差矣,咱們皇上自然是要和與皇上身份相當的說話才是,這臣和您說話就足以了不是?您有什麼不清楚的都能問我,說不定我還比咱們皇上解釋的清楚呢,咱們皇上可不願意與不相幹的人浪費口舌。”
他一字一句都在說蘇以澤和東方旭不是一個層次的,可蘇以澤還真的一時之間拿不出話來堵他,他和東方旭一樣,都不是愛耍嘴皮子的,遇上這樣的胡攪蠻纏似的牙尖嘴利之人,還真真是沒什麼辦法。
梁公公又是奴才,原本是說不得話的,可這個時候也不得不站了出來,“皇上,還是先讓中盛國使團進禦書房吧,咱們的禮數可是足足的,也不必與些市井之人計較。”
“市井之人就是千千萬萬子民,蘇皇難不成也認為子民是下等人不成?若真是如此,咱們還真的沒什麼好說的。”子然抓到梁公公的話頭,立馬反唇相譏,他不與梁公公計較,隻聲聲逼迫蘇以澤出聲。
這也是他的計較,若是梁公公說上一句話他就與梁公公爭辯,蘇以澤少不了要說他和奴才一般,也是一個奴才,他不與梁公公多言,隻逼迫蘇以澤給個答案,蘇以澤就不得不正視他,不得不正麵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