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不合禮數的,都是男子,朕許了你們窺探龍體,這是你們的榮幸,既然如此,就都過來看看吧。”東方旭將胳膊伸到了老臣麵前,讓周圍不明白發生什麼的大臣也一同過來。
等到他們都圍了上來,東方旭才指了指不久前的傷口,“眾位愛卿看看,這隻是朕遇見的一次危險,胳膊就快要廢掉了,身上的傷痕還不知道有多少,不知道眾位愛卿是不是還以為朕和將士們都隻是動動手指就能打的敵軍節節敗退?”
他不等臣子們反應,繼續慷慨激昂道,“朕年少出征,跟著名師練就一身武藝,可戰場刀劍無眼,朕身上的傷痕累累,是你們看不見的。朕有武功,又有眾位將士的保護,即使是深入前線,也能夠全身而退,可將士們呢?他們很多都隻是懵懂的少年,參軍隻是為了爭一口飯吃,他們在前線殺敵,用鮮血造就了現在的太平盛世,可朝中的大臣竟然覺得,是動動手指就能打敗敵軍,朕惶恐。”
臣子們囁囁的剛想要開口解釋解釋,就聽見東方旭繼續道,“朕惶恐,朕怕這太平盛世無人珍惜,朕怕你們再聯名上奏要征討鄰國,咱們國家富足昌盛,都是武將和士兵的鮮血換回來的,死去的將士的鮮血,足以將整個都城鋪滿,而你們,隻是在京中坐著,就享受榮華富貴,不關心將士的生死,反而關心朕是不是有了愛人,朕不知道,文官如此,武官將如何自處?”
東方旭說的動情,他是從戰場上走下來的殺神,自然知道戰爭的殘酷,之前不和他們說這些是因為國家動亂,還有東方林的餘孽橫行,又有奸臣當道,自然是簡單粗暴的殺了了事,可現在的朝中諸臣,雖說有自己的小心思,可基本都是忠良的,隻是思想有些被禮教束縛,東方旭自然是以說教為主。
“皇上,臣等誓死效忠皇上!”
東方旭的話讓武將心中翻騰,他們是在戰場上廝殺,可誰也不是天生就喜歡殺人,不少武將都是從小士兵爬上來的,他們知道士兵的身不由己,自然知道他們這些兵士被作為炮灰的時候是多麼絕望,那時候有多絕望,這時候就有多麼想將這些文臣的嘴撕碎。
武將都跪了下來,武將多壯碩,高大威猛的漢子們眼圈都是紅的,文官穿著長袍,站在他們的對立麵,口中的不合禮數怎麼都說不出口,隻能吞下自己的話,也跟著跪下,口中念叨著誓死效忠皇上。
東方旭趁機宣布了要提升武將的待遇,文官自然是需要,可封建禮製是要廢除,就先從盲婚啞嫁開始,父母要問過孩子的意見才能夠決定婚事,不然,私自做主孩子是可以去告父母不慈的。
“皇上,不可啊,自古以來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父母突然不能做主,是不是不合……不合情理啊?”
禮部尚書口中的不合禮數轉了個彎,改成了不合情理才作罷。他自己早就給孩子訂好了人家,是對家族有利的人家,可孩子非要說什麼皇上說了不能盲婚啞嫁就是不同意,還沒想著綁著她嫁過去呢,就被皇上擺了這麼一道。
“為何不可?”東方旭反問道。
禮部尚書當官多年,口中自然不少辯白,可東方旭已經說了封建禮製要廢除,他當然不能再說於理不合,想了一想,才開口道,“成婚的時候都是少年心性,他們以為的相愛僅僅是想要衝破阻礙,父母挑選知根知底的,也避免他們被騙不是?”
“朕也沒說不讓你們挑選,不過是要問過孩子的意見,怎麼,難不成禮部尚書的家中有兒女不同意家中的決定,這才戳到了禮部尚書的痛處?”東方旭雖然不在朝中,可朝中的情報他知道的一樣不少,不光是朝堂中的大事,就連大臣內宅中的陰私他也是知道的。
禮部尚書無話可說,隻能同意了東方旭的意見,東方旭又宣布了幾條規定,各個都是直逼大臣們的利益,大臣自然是少不了反抗,可東方旭金口玉言,就是咬死了不鬆口,看東方旭這樣油鹽不進,大臣也隻能唉聲歎氣,感慨都怪自己得罪了東方旭,要不然也不會被這麼報複。
不過東方旭觸及的都是文官的利益,真正為國效力的人東方旭一個也沒有動,主管教育的,主管刑罰的,還有武將若幹,東方旭都沒有直接剝奪他們的權利,隻是兩方相互製約的多了一些,他們倒是沒什麼意見。
這也是東方旭和趙晴蘭在路上主要討論的事情,朝堂中的事,趙晴蘭的意見也都恰到好處,東方旭運用的爐火純青,上了一次朝就將大臣們製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