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醫來過了嗎,蘇以澤看著海棠,臉上也是凝重的,葉妃的病實在是詭異,就連他,也覺得這片森林邪門的很,害怕葉妃是進入了森林招惹了什麼邪氣,他有龍氣護體,自然是不害怕,可要是士兵都是這樣的症狀,他們還怎麼打仗。
“軍醫說娘娘給是鬱結於心,他也隻能開一些藥來,娘娘要是……要是醒不過來,就永遠不會醒過來了。”海棠抽泣著說,蘇以澤到來都不能讓葉妃醒過來,她有些絕望。
鬱結於心,她有什麼鬱結於心的,她放走了趙晴蘭,她還不開心了,要不是因為龍鳳胎,蘇以澤絕對不會原諒葉妃的,“既然她這麼不想醒來,就不要逼她了,朕看她在夢中開心的很呢,這是對朕有多不滿。”
說完,蘇以澤就拂袖離開了,海棠在原地哭了許久,想著還要去找禦林軍獻出自己的身體,她絕望,她難受,看了看床上已經瘦得像是小姑娘的葉飛,她突然計上心頭,這邊醫治不好沒關係,中盛國有趙晴蘭,趙晴蘭一定會好好照顧葉妃,她的醫術也了得,必然是能夠讓葉妃醒過來的。
老軍醫說,隻要每天給葉妃喂湯水,她還能堅持了個把月,可要是喂不進去湯水,那就真的會變成一具屍體,海棠下定了決心,就開始做了計劃。
半個月後,邊關城中,一個駝背的婦人來到旅店中,向旅店的人打聽趙晴蘭的下落,邊關的人沒有一個不知道趙晴蘭的,這婦人看上去形神都有些憔悴,後背仔細一看不是一個羅鍋,而是一個人,他們嚇了一跳,不過聽說是趙晴蘭的親戚,倒是也沒有多詢問,好心的為她指明了方向,告訴她趙晴蘭已經回京城了。
等到婦人住了旅店,要了一鍋雞湯之後,店小二覺得有些不對勁,就跑過去告訴守城的士兵,最近邊關戒嚴,隻要有人在店內發現可疑人員就要立馬告訴守城的士兵,邊關的守將會派人專門登記,店小二也就是專門過去找這些人的。
士兵的態度很好,將婦人的情況登記了之後,越看越覺得可疑,兩個婦人怎麼穿過森林的,而且兩個人還顯得有些怪異,他不敢耽擱,連忙找人去告訴守將,守將對趙晴蘭的事情更是不敢馬虎,當下就到旅店去見了那個婦人。
“您在嗎,我是過來送雞湯的。”店小二在門口敲門。
婦人打開門剛想接著,就被士兵撲倒在地,捆綁個嚴實,“老實交代,你們到底是什麼身份,找我們皇後娘娘有什麼事情?”
那婦人就是海棠,海棠帶著葉妃逃出軍營,因為葉妃幾乎已經被判定了死刑,更是沒有人攔著他們,他們一路暢通,海棠將自己的首飾和體己當了換了不少錢,找了一個商隊,商隊隻認錢不認人,看海棠出手大方,就同意帶海棠一程。
他們在途中也不是沒有起過歹心,可海棠精明的很,將值錢的東西都貼身放著,隻有幾十兩碎銀子,商人們看不上這點兒錢,在城門口就和他們分道揚鑣了,這會兒,海棠被捆了個嚴實,掙紮著說話。
“我們是皇後娘娘在蘇國的舊友,主家姓葉,隻要皇後娘娘聽說了我們主家的名字,就一定會見我們的,不行你們就將我們帶到軍營中,等到有了消息再放我們出來就行。”海棠強裝著鎮定,她也不知道這些人會不會直接殘害他們,可她隻能賭上一賭,為了葉妃,也為了她自己。
士兵們互相看了一眼,覺得這人既然振振有詞,肯定是和皇後有些關係,為首的也就點點頭,將海棠和葉妃帶回軍營去了,他們被單獨安置在傷兵的住處,還找了軍醫過來看看葉妃的情況,可軍醫說的話和老軍醫差不多,海棠也就不抱希望了,隻寄希望於趙晴蘭能夠喚醒葉妃。
士兵走後,海棠將葉妃放好,將士兵們給的食物喂給葉妃,喂得是一些熬得濃稠的粥,士兵們很是照顧他們,給他們的也都是好的,“娘娘,我們已經到了中盛國,很快就能和趙晴蘭姐姐取得聯係了,您快點好起來,以後咱們再也不用忍受那非人的虐待了。娘娘,奴婢和您說,咱們啊,是遇上……”
海棠說到一半兒,隱約覺得葉妃的眼皮子動了動,她揉了揉眼睛,定睛一看,葉妃又沒了動靜,不過她不相信這是自己的錯覺,有把剛剛的話重複了一遍,果然,葉妃再聽到“再也不用忍受”的時候就動了動眼睛。
海棠大喜過望,連說了好幾遍不用忍受,葉妃終於緩緩的睜開眼睛,看著麵前的海棠,迷茫的問道,“我這是在哪裏,還是營帳中嗎?”
“娘娘您醒了,太好了。”海棠的眼睛已經濕潤了,她想要笑著麵對葉妃,可怎麼也止不住眼淚,趴在葉妃身上大哭了一場,才將他們的狀況一字一句的講給葉妃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