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她想知道他到底是不是凶手,這對她很重要很重要……
盡管她在不甘,她的生命意識,仍一點點在流失。
當急促的刹車聲逼近,車身的陰影將她籠罩,那一刻她笑了,淒涼的笑了!
齊燁再見了,永遠的再見了!
她手從小腹上滑了下來,徹底失去了最後意識。
齊燁做了一大堆心理建設,隻要她沒事,齊家願意放過她,他願意和不愛的女人結婚,可真正到了禮堂,他發現遠不是他想的那麼簡單。
他不想他不愛的女人參與他的生活,就是成為他生命中的一道風景也不行。
所以在教父問他願不願的時候他逃了。
他感覺教堂外的空氣很新鮮,不似裏麵那麼壓抑,隻是不遠處的馬路上圍了很多人。
你一言我一語的,他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麼。
他正想往那個方向靠近,他的麵前就多了一個人攔住了他,“燁哥哥,你怎麼出來了?”
齊燁看著精心打扮過的蘇晴,不知道說什麼,拔開她繼續往前走。
可蘇晴執拗的拉著他的手,就是不放。
齊燁平時不怎麼看熱鬧的,可今天仿佛有一股吸力,一直在將他往那邊吸,好像他把最重要的東西丟在了那裏,非找回來不可一般。
兩人就這麼僵持著,急的角落裏的幕寒滿頭大汗。
就連空氣也似乎變的緊張起來了。
直到禮堂裏新娘追了出來,齊燁才調頭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蘇晴長鬆了口氣,看著追出去的那抹白色倩影,眼神像淬了毒般狠厲。
燁哥哥是她,誰也搶不走。
齊燁去了陳筱筱的出租屋,門是虛掩的,他安排在這裏的保鏢不見了。
他以為是她趕走的,他推門走了進去。
房間很簡陋,廚房和臥室都在一個不到十平米的房間裏,不用想也知道油煙味一定很濃,也不知道晚上她是怎麼睡的?
此刻他能清晰的感覺到他的心頓疼頓疼的。
他想為她做些什麼,可他知道,他讓人挖了她的眼睛後,她就更加的拒絕他的靠近了,這裏就是最好的證明。
房間裏的東西擺放的很整齊,他不知道她是怎麼做到的。
無意間他發現鞋櫃上有一張字條。
他一眼就認出了她的字跡。
“齊燁,我知道你會找到這裏來,可我已經不想見到你了,你挖了我的眼睛,我恨你一輩子!”
短短的一行字,像一擊重錘砸在他的心髒上,頓時血流成河。
空氣也一下子似乎變的稀薄了很多。
她本就恨他,這下更是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了。
可他有什麼辦法?
如果她的眼睛不賠給蘇晴,她就會被告,會入獄。
牢裏魚龍混雜什麼人都有,他怕再也不能守護著她。
從出租屋裏出來,他沒有回齊家,而是去了有他們記憶的南海市最有名的貴族大學。
學校還是原來的大學,隻是他像是曆盡了人世間滄海桑田的老人一般,疲憊不堪。
他抬頭望著他跟她第一次表白的露台,仿佛看到了他們的從前。
“筱筱,我喜歡你,跟我交往吧?”
“對不起,我不能答應。”
那是她第一次拒絕他。
可他沒有放棄,在她大學畢業那天,失去親人最無依無靠的時候,他又向她表白了,這次他用了手段。
知道她沒錢,更找不到人借錢,他就用了三塊墓地逼她嫁給了他。
忽視她不甘,忽視她的委屈,心想他隻要對她好,她總能從傷痛裏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