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洗一洗嗎?

她一臉的憤憤 瞪大了眼 你等著 你給我記住。 一溜煙 飛跑出去。

記住又怎樣 不記住又怎樣? 喃喃自語著 收拾起地上的狼籍。待舒怡收拾完 再將地擦洗幹淨時 跑回去吃晚飯 已是鍋空飯無 筋疲力盡地回暗香局

等待她的卻是冷鳴那一張鐵青的臉 細長森冷的眼眸注視著她 似要將她活剝了。雖然知道是這種結果 舒怡還是無法抑製心中的恐懼 她覺自己快眩暈了。

你今天幹了怎麼? 管嚴冷聲道。

舒怡懸著一顆心撲通撲通跳得厲害 仍倨傲道: 按冷姑姑的吩咐幹活。

你還敢嘴硬 還不承認錯誤。 冷鳴顯然被激怒了 揚起手朝舒怡的臉上甩了過去 把她給我拖下去 銀針伺候。

隨著她一聲令下 舒怡還來不及做出反應 兩個宮女隨即把舒怡按趴在地上。幾根銀針重重地刺在她身上 鮮血一點一點的溢出 如百蟻般噬骨的劇痛蔓延著全身

淒慘地叫喊聲在夜香局上空回響著。

舒怡的額上早已沁滿著冷汗 她咬著牙 勉強擠出一點力氣 撕吼道: 你們簡直沒有王法。

冷鳴冷冷地望著舒怡 笑道: 王法 宮中有宮中的規矩 嘉永閣也自有它的規矩。疏忽職守也就算了 你好大的膽子 竟敢大鬧美人宮。如果不略施小懲

今後這嘉永閣我還管得下去嗎?

我沒有 是他們的先欺負我的 那丫頭往地上倒夜香 我一火才反擊的。 舒怡的聲音漸漸微弱下去 痛讓她幾乎暈死過去。

胖姑瞧著被按在地下的舒怡 對冷鳴道: 冷姑姑 我看是不是先放過她 這丫頭細皮嫩 的不經打 雖說上麵有令 可是萬一要是有個好歹 我們也不好交待

上次郭六不是交待過?

疼痛麻痹了她的大腦神經 隻隱約聽見冷鳴的叫停聲 眼角的淚水霎時狂湧 讓她分不清是委屈 是悲傷 還是一種劫後餘後的欣喜。

這是金創藥 你拿去自己上藥吧。 冷鳴將一個小白瓶擲向舒怡 隨即冷冷地丟下話 夜香你就不用倒了 明天去洗衣局 洗衣裳吧。如果洗件衣裳也能給我鬧事 我決不輕饒你。

說完 冷鳴便領著人走了出去 舒怡聽著她們漸行漸遠的腳步聲 才忍著刺痛撕咬的痛楚 慢慢爬起來 顫巍巍地扶著牆坐下 如此簡單的動作卻似耗去她大量體力

孱弱的身體隻能依靠著牆苟延殘喘的狼狽 瞧著四下無人 她褪去身上的衣裳 咬緊著牙關 胡亂地往身上灑下金創藥粉。痛讓她無法入睡。輕合上衣裳

憤憤地在心底將冷鳴罵了幾百遍。

清晨醒來時 舒怡驚訝地發現昨晚在夜香局睡著了 哭著哭著 不知何時 竟然入睡了 在被刺了幾銀針後 竟還可以入睡 還是進嘉永閣後唯一睡覺時沒有做惡夢的一次

實在出乎意料之外 唯一可以說服自己的理由 就是自己太累了 心裏明白她們定然不會放過自己 唯有養足精神才能更好地應對 也許是抱著這一想法

她竟然變得無所畏懼。又或許是長久以來的疲憊讓她自然而然地入睡。

匆匆用過早膳後 她開始進入了洗衣局工作 管嚴的話在她耳邊一遍遍地重複著 清洗皇上和後宮妃子的衣裳 不能用力搓、揉、洗衣的衣服不能皺 不能起球。

[卷]正文 127注:(補橫生枝節後少發的一章.)一個精心設計的局 讓自己自然而然地跳入了 也讓他情不自 地跳入了。最無辜的人恐怕就是司馬菲兒吧。

端木炎傲嘴角噙著幾許笑意 冷眼瞧著舒怡和端木奕影 帶著無盡的嘲諷和落寞 雙手裹脅著滔天殺氣狠狠地扯起端木奕影的衣領 朝著他的胸口揮上憤怒的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