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胡爸,我不想去。”
一路火車顛簸到此胡可兒顯得有些疲憊,胡為溫和的朝胡可兒笑了笑,抬起頭說道:“這個,圖村長,真是不好意思,我看我們還是不去泰山了。”
聽胡為這麼一說村長的臉變得有些僵硬,轉過頭問:“怎麼了,胡老師,你們是不是有什麼不便啊?”
“是的,可兒從沒出過遠門,難得出來一趟,她覺得很累了,想休息一下,你看可不可以?”胡為說。
“哦,這樣啊”村長又開始笑道:“你看我,就是考慮欠周全,小孩子嘛,風塵仆仆的趕到這裏來,總還是有些吃不消的,那好,我這就叫人安排你們住下,至於遊泰山的事,我們明天再去也不遲。”
這是村裏的一間三星級賓館,專門給上泰山遊玩的遊客住宿的,環境還算不錯,胡為和胡可兒住了一間兩張床的普通套房,胡可兒一直床邊低著頭,有些悶悶不樂。
“怎麼了,可兒,我們不是到了嗎,你怎麼還不開心呢?”胡為邊收拾行李邊問。
胡可兒幽幽的說:“那個村長一定有問題,說好是讓我來見我的家人的,可剛才卻一個字都沒提起,還把我們扔在這裏不管了,不知道是在打什麼主意。”
胡為覺得好笑,轉過身用手指在胡可兒的鼻梁上刮了一下說:“你呀,人小鬼大,說要來的也是你,現在來了又說人家村長不懷好意,照你怎麼說,我們幹脆打包回家得了。”
“不行”胡可兒抬起頭,瞪大了眼睛說:“胡爸,你難道不覺得這個村子陰氣很重嗎,一定有問題,我非得把它搞清楚不可。”
胡為用手摸了摸胡可兒的頭,微笑著歎氣搖了搖頭。
圖家村家家裝有太陽能熱水器,接通了天燃氣,家電齊全,有些人家還開著小汽車,是一座很現代的村莊。可是村裏人的思想卻沒有那麼現代,杜衡本來隻是打算在村子裏隨意走動一下,當他來到一戶人家門口時看見那家人家的大門前圍了許多人,房子裏則傳來了鑼,鼓,笙簫,道琴之類的樂器奏響的道家音樂。這讓杜衡有些好奇,便湊了上去抬頭看個究竟。
那家人家的房門是敞開的,裏麵放了一張床,床上一個年輕少女雙目緊閉躺在哪裏,香煙繚繞,燭影搖弋,一個穿著華麗的紫色法袍的道士一手拿著符籙,一手拿著用銅錢串成的長劍在少女的床前念念有詞的來回遊走著。
道士做法時一板一眼的樣子讓杜衡看著就想笑,忍不住轉頭向身旁的一個中年婦女問道:“大嫂,這家人家在做什麼,這麼熱鬧?”
那個中年婦女原本是在全神貫注的看著屋子裏的情形,經杜衡這麼一問,才發現身旁站了一個帥的沒邊的白衣帥哥,不禁用手捂住了嘴,驚訝的說:“你是明星吧,是來泰山拍電影的嗎?”
杜衡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說:“不是,大嫂,你別誤會,我隻是一個報社記者,是你們村長請我來著半點事情,我見這裏這麼熱鬧,就想多嘴問一下。”
麵對這樣的一個帥哥中年婦女很是熱心把杜衡拉到一旁的輕聲說:“原來是村長請來的大記者啊,不瞞你說,我們這裏發生的事你可不能對外聲張,即便是說出去,也沒幾個人信啊!”
“這是為什麼”杜衡奇怪的問。
“喏,看見裏麵那個道長了嗎?”中年婦女伸手指了指屋子說:“那家的閨女這兩天中了邪,魂都被鬼勾去了,為此村裏人就去請了這個法力高強的道長來驅邪招魂。”
“驅邪招魂?這管用嗎?會不會是生病了,得盡早去醫院看看才行。”杜衡說。
中年婦女有些激動,把手一揮說:“沒用,這閨女已經不是我們村子裏頭一個不省人事的了,前麵那個出事的也被他們家人送到市裏的醫院看過,結果什麼都沒查出來,還是這個道長來了,做了場法事才把那閨女喚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