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知道他的名字。

碰巧這個男人又出現到了現實裏。

碰巧,碰巧,碰巧。

這個世上哪裏會有那麼多的碰巧?

可這若不是碰巧。事實的真相又是什麼樣的?

再看那個男人,他看江寒雖未回頭,但卻並沒有直接離去,他不由狠狠地咬著唇瓣,表情倔強,眼神脆弱的又道了一句:“我不準你走。你聽到了沒有。”語氣已然弱了很多,不再似之前那般沒有理智。

江寒雖然沒有回頭。可也能想象得出來那個男人的表情是什麼樣的。

一定是緊緊地咬著唇瓣,表情倔強無比,但眼神卻是無比的脆弱,就好像是受了欺負的小動物一樣,叫人看著就恨不能抱進懷裏好好地安慰一番。

記憶中,身後的那個男人經常會這樣看著他。

記憶。記憶。又是無休無止不停回放的記憶!

為什麼他的腦海裏會有那些莫名其妙的記憶?

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

這種莫名其妙找不到頭的感覺真是糟糕透了。叫人焦躁的很。

江寒一向豁達的心再次地煩躁起來。

不願意再這樣無休無止的煩躁下去,江寒決定弄個明白。

於是,江寒毫不猶豫地轉過了身。他麵無表情的直視著眼前這個身穿紫衣,容貌絕色無雙的男人,聲音冷淡的說道:“我並不認識你。所以,不要這樣對我說話。”

聽這話,看著江寒熟悉的容顏,無比陌生的眼神注視,身穿紫衣、容貌絕色無雙的男人身體一震,他不敢置信地看著江寒說道:“你,你說什麼?”

迎上他備受震驚的眼神,江寒重複了一下自己剛才的話,他說道:“我說我不認識你,請你不要這麼對我說話。”

男人被江寒這重複的話語給震得張大了眼睛,他輕啟著染血的唇瓣說道:“你不認識我?”

“不,這不可能。”

“你怎麼可能會不認識我呢?”

“我是卿離啊。”

“我是被你從小一手養到大的卿離啊。”

“你怎麼可能會不認識我呢?”

說話間,紫衣男人瞬身來到了江寒的跟前,他又道:“寒,你再仔細看看我。我是卿離。你獨一無二的卿離。我的容貌並沒有一絲一毫的改變。我沒變的。”

“你現在再看看我。是不是想起我了?”

紫衣男人,也就是卿離。他被江寒說出來的話,還有江寒表現出來的陌生眼神給震驚的忘卻了傷心。他這會隻想弄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一手把他養大的人卻不認識他了。

看他這樣貼近自己,江寒輕皺著眉頭後退了兩步,他說道:“要說話就好好說話,別靠我這麼近。”

長得這麼美的。嘴唇上還帶著血。又這麼瞅著人。是個男人都會受不了這樣的風情。

他也是個正常的男人。也會有正常的衝動。

但他卻不想做一個受慾望驅使的衣冠禽獸。所以,他覺得自己還是離這個男人遠一點為好。

江寒在心裏亂七八糟的想著,表情上不免就帶出了一些不讚同的樣子。

可江寒卻不知道,看著這樣的他,紫衣男人,也就是卿離,他的心裏突然冒了一種感覺。他竟是覺得這樣的江寒比以前的江寒更容易接近一些。

因為,以前的江寒很冷漠,無論他說再多話,做再多事,江寒都不會搭理他。

現在的江寒會搭理他,跟他說話。

這樣新奇的感覺他從未有過,叫他感覺很舒服?他無法形容那到底是個什麼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