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你。”雲水月也跟著坐到她身邊來,仿佛哄小孩一樣,拉了她的手。唐玦的手有些冰涼,被她溫暖柔膩的手掌拉著,不但沒有感覺到絲毫暖意,反而有一種被毒蛇纏上的感覺。

唐玦冷著臉抽回了手:“他不敢看我?那剛才怎麼還打著手電筒盯著我看了半天?”

“是嗎?”雲水月語速很緩,卻透著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

剛才陰鷙狠厲的刀疤臉男子眼中竟然露出了懼意,他沒有說話,隻是飛快地瞪了唐玦一眼。

唐玦毫不示弱地回瞪了他一眼,裝作不解地道:“你瞪我幹什麼?我有沒有說錯!”

那男人眼中的寒光似要吃人,聲音都冷得仿佛要滴下水來:“我記得你還有一個同伴吧?”

雲水月倏然抬頭,聲音嚴厲道:“小瑞!”

唐玦笑了笑:“雲姑娘不必動怒,我可以跟你去見你們的聖主,但是在這之前我想見見另一個人,不知道可不可以?”

“哦?你想見誰?”

“我想知道,吳雪柔在哪裏?”

“你要見雪柔?為什麼?”

“不為什麼,她是我阿媽家的重孫女,我要確保她安全才行,不然你們的條件,我是不會答應 的,大不了大家拚個魚死網破,誰都撈不著好處,你說是不是?”

“也好,小瑞,去讓雪柔過來!”雲水月吩咐了一聲,那叫小瑞的刀疤臉男子便恭順地出去了,由他對雲水月的態度,可見雲水月在聖女會裏地位極高。

過了不久,楠木門再次被推開,吳雪柔還穿著剛才的吊帶睡裙,尚顯稚嫩的身體像一朵剛剛含苞的花,青澀卻帶著些許兒誘*惑。

唐玦看見她立è 疾步走到她麵前,握著她的肩膀道:“雪柔,你還好吧?”一股靈氣順著手指就進了吳雪柔裸*露在外的肩部。在靈氣的滋潤下,吳雪柔此時肩膀一陣微微的酥|麻,十分舒服,就在這個時候,唐玦手裏捏著的一根細針紮進了她的肩膀,這根針上共有兩種毒藥。

這兩種毒都是複合而成的毒藥,平時是相克的,雖然都潛伏在吳雪柔體內,但也不會出現什麼不好的狀況,但是一旦某一天她跟男人發生了關係,其中一種毒便會轉移到那個男人身上,到了那時兩人都會毒發。毒發之後也並不會死,隻是整個人會喪事心智,不分場合地將所做過的事情說出去。到時候別人也不會以為他們是中了毒了,但是那種病毒會慢慢侵蝕他們的腦部,直至他們完全變成白癡。

這是唐玦根據自己以前是傻子的症狀逆推出來的,她有時候甚至懷疑原主以前出車禍之後突然便傻了,是不是也是人為的,但是這種事無憑無據,她也並不相信別人沒事情幹會研究這種讓人變傻的藥。當然,這世上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而藥也有千萬種,既然她都能折騰出來,不代表別人就不能研究出類似的。

不知道是不是這陣子她經曆 的事情太多,覺得自己都變得陰暗了好多,別人說一句話總是會去想想有沒有別的什麼意思,遇見一件事也會反複思量到底為什麼會這樣,與她之前灑脫不羈的性子完全不吻合了。

這也是她之前識破吳雪柔的根本原因。

吳雪柔尚沒有來得及掙紮,唐玦已經放開了她,說道:“好了,她既然已經沒事了。我們去見拜訪聖主吧。隻是現在三更半夜的,拜訪他合適麼?”

“不礙事!”雲水月曖昧地笑了一笑,站起身來。

唐玦走到沙發邊,一把將南宮熠拽了起來:“南宮也一起去吧。沒道理我一個人把什麼都扛了。你在後麵坐享其成吧?”

“你倒是會算計。”雲水月掩口咯咯地笑起來。

唐玦歎了口氣:“我這都是被逼的啊。如今這世道險惡,要是不會點算計,恐怕被啃的骨頭渣子都不剩了。自己還不知道呢!”

麵對她的冷嘲熱諷,雲水月仿佛聽不懂一般,反倒是吳雪柔因為她剛才變化太快了,一時有些適應不過來,帶著些驚恐看著她。

“哦,雪柔,忘了跟你說了。”唐玦仿佛剛剛意識到了什麼一樣,“剛剛我在你體內下了一種毒,效果很妙,你慢慢體驗一下吧。”

她笑吟吟地仿佛在說今天晚上吃了什麼,但是吳雪柔曾經見識過她的手段,這時候聽見她給自己下了毒不免渾身一陣顫唞,指著唐玦道:“你,你……”

雲水月喝止她:“雪柔!”

“師父!”吳雪柔似乎快要哭出來了,臉漲得通紅。

“原來雪柔是雲姑娘的高足,難怪了,名師出高徒啊!”

雲水月無暇理睬唐玦的諷刺,伸手扣上她的手腕,果然感覺到吳雪柔體內的脈息很是不穩,再看到吳雪柔臉上那可憐兮兮的表情,忍不住心中一軟:“等我回來再說,麵見聖主要緊!”

吳雪柔委屈地退到一邊。

為免其他人對南宮熠不利,她將南宮熠硬拽在身旁。南宮熠剛才得到了綠芽的幫助 ,已經恢複得七七八八,這會兒的精神不振不過是裝的而已。

他身體似有些發軟,頭靠在唐玦肩上,因為幾個人盯著也不好說話,隻是用力捏了捏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