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白嗤笑:“老孟,你這話說的真夠沒意思的,我是那樣的人?”
孟映生慢條斯理:“我就是提個醒。”
“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強求不來,什麼事都講究一個緣分。”
“況且你看上的不是活人,是個死人,注定沒戲,想開點,接著玩你的吧,沒必要找不痛快。”
通話結束,楚白臭著臉把手機扔了出去。
老孟說的沒錯,他放著大好的日子不過,上趕著讓自己糟心,真沒必要,可他媽的就是放不下那個心。
第二天早上,楚白去了孟映生那兒,說要跟他一道過去。
孟映生正在吃早飯,問他吃了沒,要是沒吃,就坐下來吃一點。
楚白沒吃,也沒睡,頂著黑眼圈裝了碗稀飯在對麵坐下來,一口饅頭一口稀飯。
三葉沒有睡懶覺的習慣,天擦亮就起來了,她現做了一鍋饅頭,還炒了幾個小菜,都是她自己種的菜,新鮮。
楚白羨慕的渾身冒酸水兒:“老孟,你過的比我好。”
孟映生夾一點涼拌的黃瓜絲吃:“想什麼呢,你平時吃個飯沒十個菜也有八個,家裏廚子好幾個,衣食住行都有傭人精心伺候,我哪兒能跟你比啊。”
楚白說不一樣,完全不一樣。
孟映生咽下嘴裏的食物:“別跟我說,你吃的不是美食佳肴,是寂寞。”
楚白:“……”
飯後,三葉收拾碗筷,孟映生擦桌子,楚白發現他們之間已經形成了一個獨立的小世界,別人踏足不進去,包括他。
誰擱這兒,都是個多餘的人。
楚白嗅到了一種味道,家的味道。
他也有家,金碧輝煌,奢華無比,爸媽健在,還有大哥二哥三姐,一屋子的傭人,卻從來沒吃過一頓溫馨的飯。
都忙,難得湊到一塊,沒幾句就暗流湧動,假模假樣的,特沒勁,所以他寧願在外頭吃。
楚白喜歡給他看上的女人花錢,起碼對方衝他笑的時候,他能知道對方是在討好他,想得到他的|金||錢|,想坐穩他女朋友的寶座,想當楚家兒媳婦。
看得透透的。
不像家裏那幾個,麵對著麵,都不知道打的什麼主意,在算計著什麼,猜不透,跟他相處稍微多些的大哥也不例外。
楚家的其他人也是,一個個的心思都深著呢,過個節聚一聚,還要過過招,沒法愉快的玩耍。
茶幾上有幾個硬幣,楚白拿起一個轉了轉:“老孟,有個事我跟你說一下。”
孟映生在洗抹布:“你說。”
楚白說:“昨晚如意回來找過我,她說沈嘉和的別墅裏有別的陰魂,隻可惜她剛靠近,對方就跑了,沒看見是誰。”
孟映生搓洗的動作一停:“那起命案的被害者?”
楚白把硬幣彈回茶幾上麵:“要真是她,那就好辦了。”
孟映生擰幹抹布鋪在水池邊:“好辦個屁,警方辦案要講證據,鬼怪一說也不能搬到法庭上麵。”
楚白自言自語:“我跟這兒操什麼心。”
孟映生回到客廳:“楚白,我建議你讓你大哥給你算一卦。”
楚白扯唇:“算了。”
孟映生側頭:“怎麼說?”
楚白聳聳肩:“有的沒的說了一通,總結起來就是叫我從你下半年開始戒女色,否則會有血光之災。”
孟映生不以為意:“多大點事,那就戒唄。”
“說的輕巧。”楚白抄起額前發絲往後捋,“你在道觀裏的幾十年清心寡欲,潛心修道,不知道女人是什麼生物,我跟你不一樣,老早就無意間目睹過,初衷是因為好奇,後來就玩開了,你沒嚐過,不知道那滋味什麼樣,等你嚐了,就知道有多好了。”Θ本Θ作Θ品Θ由Θ思Θ兔Θ網Θ提Θ供Θ線Θ上Θ閱Θ讀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