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段(1 / 3)

終於覺得按下重撥鍵。

她龔念安其實一向有些得過且過的毛病,再大的事,隻要還沒被砸死,都會先拖著,等到自己有空了有興趣了心情好了才開始解決。

要說解約,明顯是件令人煩躁的事。清晨睡飽之後醒來,她還沒享受夠冬日難得的暖陽,不願意這麼快就陷入鬱悶的情緒。而且,左安安顯然是在情緒之中,而鬧情緒的女人最不明智,她沒空跟她鬧著玩。

她手機丟在一邊,依舊賴在床上,蜷縮在被子裏,懶洋洋的像小動物,又閉上眼,想再睡一會,卻又一次被幹擾。

她鬱悶無比的接起電話,“喂。”

“還是我。”聲音悶悶地不愉快。

又是左安安,她沉默了,真的沒話講。

“你,”左安安語速快得跟打槍似的,“你不要以為你掌握了我什麼秘密,就能威脅我了。”

“什麼?”她沒聽明白。

“季景純,明人不說暗話,有什麼意見請直接了當的說出來。”

“哦,好。”莫名其妙的被教訓一通。

聽著她無動於衷的平靜語氣,電話那頭的人更火了,“你到底是什麼意思?跟你說,我不會妥協。”

“大姐,請你大清早的別嚷嚷了”她語氣漸漸不耐,“擾人清夢。”

“季景純,你以為你知道慕文的事,就能以此要挾我!”左安安繼續說道。

這種人不應付還真不行了,她被攪得越發的煩了,索性坐起身子,“哦?左小姐,這還能要挾你呢,多謝提醒。”

“你!”左安安氣的險些一口氣沒上來。

聽了那熟悉的名字,她冷笑一聲。

左安安卻以為是在嘲笑她,說道,“你不用多此一舉,跟淩希文說了也不會起到什麼作用的。”

“你倒是提醒我了,還有個淩希文。”她不冷不熱的說了這麼一句。

左安安心裏越發的驚了,“季景純,你拿個孩子威脅我,太不道德了。”

她嗤笑,“左安安,你放心,我既然答應過你不說出去,自然不會食言而肥。”

哢的一聲掛上了手機,還不解氣的將電池挖出來。難得的周末,還不讓人安生了。再閉上眼,翻來覆去的,反而睡不著了。熟睡中被打斷,睡意正濃時愣被人叫醒,還想睡時又被打擾……現在能睡了,用力睡都睡不著了。

隻能悶悶的起身穿衣,對著鏡子看衣衫不整的自己,刷著牙。忍不住再一次讚歎道,這副皮囊真是不錯啊,即使誇張T恤寬大睡褲,看起來也隻是覺得帶了點稚氣的可愛,不甚清醒的臉像個孩童般茫然天真。手捧了冷水潑在臉上,細膩的肌膚吹彈可破,唇不點而朱,眉不化而翠,說的就是這樣的美人。

她難得細細的裝扮了一番,粉底、腮紅、眼影、眉筆、唇蜜,用了個遍,又將睫毛刷的濃密卷翹,更顯得那一雙星眸爍爍生輝,如碎鑽版閃耀;膚色好得如美玉,盈盈潤潤的;唇翹翹的,總有些未語先笑的俏麗模樣。若說,之前常常一副妖嬈嫵媚迷惑終生的樣子,如今,還真是嬌媚端麗的如都市白領麗人,是一種沒有妖氣的很正統的美,大氣婉約。高領針織衫配黑色的淑女A裙,外麵套了款駝色大衣,拎著包就出了門。

邊走邊撥弄著手機,打開通訊錄,翻出一個電話號碼,那是早已爛熟於心的號碼。那次還算愉悅的湖庭四人聚餐,他很友好的給她和莫小凡都留了電話,還讓她也回撥了保存上她的號碼,和藹可親到左安安差點隱忍不住。

冷風中,她笑得迷人,撥通了電話,“淩總,有空嗎?”

約好了時間,淩希文掛了電話。淩希文拿著一根煙,隨手在桌子上敲敲,並沒有點著。接到她的電話,他還真是有些意外,這個女人語氣平靜的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他以為經過上次的爭執,她跟他算是完完全全交惡了,因為女人不過是不理性的情感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