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旁的男人仿佛對她自我選擇的角色不甚滿意,伸出手臂一攬,又一次與她的身體貼近,側頭在她耳邊低語,隻用她勉強聽到的音量,“幫個忙吧。”
又一次靠在一起的兩個人再一次刺激了左安安,她身子震了震險些沒站住。
“安安,何必讓我說那麼明白呢。”他說完,手掌還揉了揉她的肩,更顯出幾分親昵。
左安安的嘴唇顫唞,一直在眼眶中打轉的液體終於墜落下來,在她素白的臉上劃出一道水印,“希文哥,你真舍得傷害我嗎?你答應過了要保護我的。”
“安安,你還是我妹妹。”
左安安突然受了刺激一樣,剛剛對著淩希文還一副楚楚可憐的表情,下一秒已經惡狠狠的盯上她了,手指著她質問,“希文哥,是因為她嗎?就是因為這個狐狸精插在我們中間嗎?”
看夠了惡俗的男男女女戲碼,忍受夠了對方眼裏亂箭穿她心的恨意,手臂架上雙拐,“抱歉,你們繼續聊,我不打擾了。”
他卻一施力,讓她明明要抬起的步子又壓了下來,手臂加緊,不讓她動,“是啊,安安,景純最近身體不好,不能陪你,你先回去吧。”
“希文哥,你眼裏都是她了嗎?”淚眼繼續控訴。
“安安別鬧了。”
“希文哥,我從小就喜歡你了,你怎麼能這樣。”她邊說邊哭,眼淚流的像斷了線的珠子,啪嗒啪嗒的停不下來。
“老陳,安排車子。”淩希文隻喚了一聲,不知從哪冒出來的仆人就去張羅了。
硬是把哭個不停的左安安塞了進去,強行帶走了。
華麗巨作謝幕後,作為參演者之一,她沒有馬上退場,扶著雙拐跟著淩希文挪到了客廳。
“那不是你的女人嗎?這麼狠心!”她調侃似的譴責他。
“我的女人?”
又是這話,每次一到這個話題,他都避開,不給個明確答案。
“這有什麼遮著藏著的,”她隻說了句,後半句很輕,幾乎吞進口中,“兒子都有了。”
他仍是聽到了,卻帶著摸不清頭腦的詫異,“什麼兒子?”
她一驚,忘了這是她答應左安安瞞著的事了,還是算了,轉口道,“沒什麼。”
他也沒追究,顯然是沒當一回事。
“左安安在魅影工作之前你們就認識嗎?”話出口之前她真的猶豫過,事實證明她還是忍不住。
他詫異的看了她一眼,嗯了一句,表示了肯定。
“這麼說,”她出其不意,“左安安是因為知道你和龔念安的關係,所以才去應聘的?”
他皺起了眉,“你怎麼會這麼想?”
“不是嗎?”她一挑眉:“她不是因為對你有想法才去接近龔念安的嗎?”
“你又想刺探什麼?就算左安安對我有心,也不代表她是個別有用心的女人。”他正色道。
她抿嘴一笑,不再繼續這個話題。不管別人,她自己的事還亟待解決,“淩總,我左思右想,覺得您把我留在這沒什麼意義。”
“恩?”他挑眉,一副願聞其詳的表情。
“你是不是一個人在S市太寂寞,想找個人做伴?左安安就很好啊,她一定求之不得。”
“嗬嗬。”他笑出聲,“你覺得你在這沒用嗎?”
看她點頭,他接著說,“龔氏建設你到底了解多少?”
多少?全部?當初父親為了培養她,著實讓她學了一陣子龔氏成長史、龔氏高層派係、連各主要人士的優缺點都寫了專門的手冊讓她研讀。雖然之後的兩三年,她完全甩手,卻也不是一點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