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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下淩希文吧?”聲音也冷下來了,在他心裏,一直是期待著她看到他的驚喜,再迫不及待的跟著他離開,可是她這副若有所思的流連表情,“難道你對他?還是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的?”

她一愣,對上他焦灼的視線,好笑的搖搖頭,“沒有,你想哪去了。”

“那你到底在想什麼?”

她忽然覺得想笑,這個一直矗立在她身旁如同神一樣照拂著她的人,一直清冷,疏離,泰然,冷靜自若的人,也會緊張?

她用手輕撫他的臉,卻被他抓住,吻了下手指,如蝶翼輕觸一般撩人心思,又如羽毛飄落水麵一般的輕輕柔柔。“可是,我還有些事沒做完,想留下……”

“留在這裏,和淩希文一起?”他頓時覺得不可思議,麵色也越發不善。

“我答應你,一旦結束,我馬上去找你。”她極力想說服他。

“你一個人在這,我不放心。”他拒絕。

“我已經留在這一個多月了,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她口氣也衝。

“你是怪我沒早點來?”

“不是。”否認的太快,更顯得沒有誠意。被關在這裏的第一周,她是天天期盼,隻是慢慢的時間一長,她反倒發覺憑自己的力量可以應付,她也不是那麼不堪一擊。

“景純,我要準備,我要拿出能製住他的東西。”一個多月來,他幾乎不眠不休的處理那些東西,她便是他的動力。

“我沒有在怪你。”

“你沒有嗎?”他敏[gǎn]的撲捉到一些什麼。

“好,我承認,一開始有,可是後來沒有了,我可以應付,再給我點時間。”

“我拒絕,你不能一個人留在這裏。”

又繞回去了。

第七十五章

風鏡夜牽著她,推開房門,下了樓梯,直奔大廳,“希文,多謝你這麼長時間對景純的照顧。”

“應該的,我跟景純也是朋友。”客廳裏的人回敬道。

“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們就先告辭了。”

“這麼倉促,也不喝杯茶?”淩希文以一種特別的眼神盯著她,“景純也是這個意思?”

她明白,這並不是生死攸關非黑即白的時刻。

可是,畢竟淩希文肯跟她講自己的事,這讓她覺得似乎真相就在眼前,她隻須前進一步,便可得到答案。她也怕,一旦她退一步,再找這樣讓他慢慢剖白內心的機會並不易。

但她仍是被說服了,對上那雙擔憂的眼,連帶對方不耐的拒絕語氣,也讓她心底生出一絲甜蜜來。

淩希文卻一直盯著她,似乎一定要聽到她的答案,那眼神仿佛她這個人對他很重要一般。她不禁心裏暗笑,不管她是跟他有深仇大恨的龔念安,還是才認識沒多久的季景純,都不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心相許並滋生出這樣一種眷戀的情緒吧。

久不見她答話,風鏡夜似乎有些緊張,暗自捏了捏她的手指,讓她神遊歸來。

她點頭,“是啊,打擾這麼久,是該回去了。”

淩希文點點頭,不再說話,連兩人相攜出去的背影都沒有側頭看。他們走後,空蕩蕩的客廳隻剩他一個人,他閉了眼,仰頭靠在沙發背上,撫平心裏那稱得上失落的奇怪感覺,再睜開,眼裏隻剩一片清明。

上了他的車,她還有些不爽,“是戴安倫告訴你我在這裏的?”

他笑笑,認真的開車,她的話像是順風飄過。

這人真討厭,目的達成就不理不睬的了。

她嘟起嘴,氣鼓鼓的,“你說啊。”按住他一隻搭在方向盤上的胳膊,他依舊不說話,隻是左手顧著車,右手幹脆放在兩個座位之間與她的左手交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