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段(1 / 3)

道美麗的弧度。

“這就是你所說的擺脫?這麼簡單?”

她的長裙擺動,飄然若仙的柔美,“恐怕不夠,還需要你多陪我一段時間。”

“遠處是他們吧,我的後背都快燒出洞來了。”

看著他賣弄的可憐相,她輕笑。

“美女,那兩個,尤其是蘇赫,是我朋友。你讓我幹的,可是得罪朋友的事。”

“哦?”她輕聲道,“你對蘇赫真的沒意見?”她不信,否則怎麼這麼爽快就答應了她。

“你果然和她很不像。”他的眼睛仿佛穿過她望向遠處,“她很溫暖,像家人一樣,很會照顧人。”

晚宴接近尾聲,丁朗再一次被別人自她手中借走。她百無聊賴的拿著一杯香檳走出去,夜幕降臨的夜,幽暗的庭院往往是奸情發生的絕佳場地。

她站在外麵,看著花叢深處兩個糾纏的人影,聲音很熟,不用仔細辯就能聽出來。

“方小姐,你醉了,請放手。”

“安倫,我喜歡你,我真的喜歡你,要不我也不會從法國追到這裏。”女人帶著醉意的媚態很撩人。不由分說地將唇貼上了戴安倫。

這個像八爪魚一般的女人仿佛黏在了他身上,怎麼甩也甩不開,他很懊惱,又不好意思來硬的,畢竟對方是個女人。

她捏著水晶杯,嘴角含著笑,隔著花簇,遠遠看著那場男女角力,絲毫沒有非禮勿視的自覺。

一陣微風,帶著涼意吹來,讓本來就衣衫單薄的她泛起一陣冷意。剛要回身向裏走,忽然被人從後麵摟住,嘴還被緊緊地捂住。

“季小姐,你玩的很好啊。”

一股陌生的男人氣味傳來,她心裏一驚,一施力,竟然掙脫開了。顯然對方並沒有打算對她強行動粗,她轉身才看到,此人不是別人,而是胡至庸!

“跟我走一趟吧。”胡至庸眉宇是濃濃倦色,眼裏還帶著血絲,但神色平靜,仔細分辨也不見沉痛或哀傷之色。

“淩希文還好?”盡管她不想提這個名字,可還是開口了。

“跟我來。”他麵色不豫,似乎是她的冷淡反應惹到他。

經過一個開著的側門,她被順利帶了出去,她很配合,沒叫嚷沒掙紮,因為她知道這個男人能神不知鬼不覺的輕鬆帶走她,現在這樣,還真算是客氣。

…………………………

醫院裏。

隔著玻璃,她似乎都能聽到重症監護室裏各種儀器嘀嘀作響。好幾天了,那個人一直躺在這裏,麵色灰白,眼窩深陷。床旁邊監護儀、中心監護儀、多功能呼吸治療機、麻醉劑、心電圖機、起搏器、輸液泵、微量注射器,對他的生命指標進行嚴密連續監測和支持。

“他沒醒過?”

“醒過幾次,很短暫,也問起過你。”身後男人冷然的聲音,心裏似乎壓了一股火。

聞言,她轉身麵對他,“胡先生,其實我跟淩先生沒什麼關係,我想你是誤會了。他需要人照顧,你可以找他的家人或女友,左小姐是個好的人選,正好將功補過。”

他的鼻子裏仿佛噴出一股氣,“季小姐,淩先生體質不錯,早晚會恢複,你這麼早就放棄豈不是不明智?”

她眼神一閃,麵上是一貫的波瀾不驚,“你誤會了,我有男朋友。”轉過身,不再看他,隻是認真盯著裏麵躺著的人,不知在想什麼。

加護病房的大夫看到他們,走了出來,“家屬嗎?可以去探視。”

她換上無菌服,又消了次毒才進去。胡至庸堅持認為她該對淩希文說點什麼,不由分說的把她一個人推了進去。

燥熱的室內,不通風,滿是消毒水的味道,才幾天而已,那個人就明顯消瘦了一圈。監視器上,他的心跳平穩。他受的傷雖然嚴重,但恢複隻是時間的問題,他早晚會痊愈。她握住他放在床邊的手,由於連續幾天的吊瓶輸液他的手有些腫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