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說話間,奎木狼百花羞他們已經帶著兩個孩子回來了,紅孩兒連忙跑了過去,大郎二郎在波月洞自在慣了的,也不太習慣王宮裏的規矩,之前礙於父母的吩咐,一直束手束腳的,如今見得小夥伴,頓時一下子開心起來,三個孩子親親熱熱地玩成了一團。

第二天的時候,王宮中便派出了兩輛馬車出來,名義上是接百花羞公主與其駙馬還有兩個孩子進宮敘話,其實,主要還是為了接玄奘過去,卻是為了掩人耳目,免得叫那等文武大臣聽說了消息,也跑過來分一杯羹,到時候他們合起夥來,反倒是國主要吃虧。

玄奘卻是覺得寶象國主對自個極為禮遇,心中難免有些自得,馬車一路進了皇宮,寶象國主卻是在自個寢殿設宴,見過玄奘之後,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心中就是有些遺憾,玄奘看起來似乎不怎麼白胖。這也是難免的事情,一路上玄奘可是被捅了不少刀子,放了不少血,遇上那等裝可憐的,還不得不割上一塊肉才能通行,又是吃不好睡不好的,卻是瘦了不少。

寶象國主心中盤算了一番,就吩咐擺宴,又是極為殷勤的勸酒,等著酒過三巡,就是歎道:“聖僧,朕卻是有一件心事,一直不能了結!”

唐僧這會兒已經覺得有些不對勁了,便開口說道:“不知國主有何心事?”

寶象國主歎道:“朕如今已經是將要花甲之年,膝下隻有三女一子,隻是王子卻是荏弱,日後登基,難免要受人轄製,因此,朕卻是想要多為他支撐幾年,隻是如今朕日漸年邁,身體一日不如一日,卻是不知該如何是好!”

玄奘聽著,頓時有些傻眼,又有些了然,搞到最後,還是在打自己的主意,隻是卻是裝傻道:“國主看著精神健旺,想必還有幾十年的壽數呢,何況,王子也是一表人才,日後登基,也是明君之象,國主不必擔憂!”

一邊王後見狀,便歎道:“聖僧吉言,隻是陛下這些年勵精圖治,夙興夜寐,殫精竭慮,又擔憂小女,因此,隻是看著精神好,實則卻是內裏空虛,之前還曾經昏迷數次,本宮與陛下少年夫妻,瞧見陛下模樣,簡直是心如刀絞……”說著,拿著帕子便是擦起淚來,而一邊,寶象國主的臉色適時變得慘白起來,說話也有些有氣無力。

一邊百花羞趕緊扶住了國主,也是哭道:“父王,母後,卻是女兒不孝!”然後直接對著玄奘福了一福,哭訴道:“聖僧,妾多年不見雙親之麵,哪知道今日一見,難不成過不了幾日,便是陰陽相隔嗎?聖僧,妾知你是大德高僧,還請聖僧援手,救我父王一救,若是聖僧肯,日後寶象國定然家家禮佛,廣塑金身,還請聖僧成全!”

玄奘簡直是要氣死了,他隻得低頭合十,說道:“幾位施主,生死有命,貧僧卻是肉身凡胎,隻會吃齋念佛,豈有逆轉陰陽之能?何況,國主身為一國之君,多積功德,來世更是大富大貴,日後也有成佛之時,何必強求呢?”

奎木狼卻是直接開口道:“聖僧不必自謙,我曾與高人學道,多年之前,西牛賀洲便有了傳聞,說聖僧乃是金蟬子轉世,後又十世修行,元陽未失,身上血肉,與常人來說,便是靈丹妙藥,便是對於修行之人來說,也是一般。我當日第一眼見到聖僧,便見靈光滿身,可見此言不虛。聖僧出身佛門,佛門常有慈悲之心,聖僧何不發發慈悲,叫我夫人能夠在嶽父嶽母膝下多多盡孝呢?至於什麼成佛來世,我等卻是俗人,隻看當下,還請聖僧成全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