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你這國主倒還有幾分眼力!”
沙悟淨隻是抓著手裏的月牙鏟,一聲不吭。
奎木狼一邊將激動的寶象國主安撫下來,一邊說道:“原來幾位是聖僧的高徒,竟是一直隱在一邊,果然是神通廣大!隻是,幾位也該理解,我等凡人,對於諸位來說,朝生暮死,與那蜉蝣無異,隻是,螻蟻尚且偷生,何況是我等凡人!有句話叫做懷璧其罪,聖僧今日便是如此,聖僧路過咱寶象國,我等自然便有了那點癡念。何況,之前我也說了,聖僧乃是佛門大德,為了求取真經,不惜萬裏迢迢,情願曆經諸般劫難,也要前往西天靈山,想必,卻是不能在寶象國被絆住吧!”
說到這裏,奎木狼看著玄奘,又是笑道:“聖僧想要西行,若是我寶象國不肯在通關文牒上用印,隻怕聖僧想要繼續,也是不能吧?”
孫悟空冷笑道:“那什麼玉璽又有什麼了不得的,俺老孫當年便是蟠桃園的蟠桃,兜率宮的金丹,瑤池的玉液也是偷過的,何況是一枚玉璽呢?”
奎木狼搖了搖頭,說道:“這可不對,我也曾隨高人學道,也知道一些關鍵,雖說寶象國不過是邊陲小國,但是我嶽父也是一國之主,身係萬民之力,若無我嶽父親手用印,便是這位將皇宮裏的印璽都偷了去,也是無用的!”
孫悟空頓時啞然,這家夥上學的時候也是個頑劣的貨色,除了那等修行發覺,地煞變化,筋鬥雲什麼的,菩提老祖講了許多事情,他都是一隻耳朵進,一隻耳朵出,很是漫不經心,不過如今恍惚還記得菩提老祖說過,他日後修為有成,最好不要沾染紅塵人道之事,人道因果最是沉重,隨意沾染,那麼之後可就要麻煩了。這般一想,孫悟空不由有些喪氣。
一邊朱剛烈便是問道:“既然你這般說,那你說,到底想要怎麼樣?”
奎木狼說道:“佛門總是說,這肉身不過一具臭皮囊,何況,聖僧也說佛法無邊,佛祖慈悲,我等也希望聖僧你慈悲一番,聖僧日後是要成佛作祖的人物,這身臭皮囊又有什麼舍不得呢?何況,我等又不是真的要聖僧將自個肉身全部布施了,不過是幾塊肉而已,若是聖僧答應了,那麼一切都好說,我等不光給聖僧準備補品藥材,等著聖僧養好身子之後,就派人護送聖僧西行出境,日後聖僧若是遇上什麼麻煩,傳一封信過來,我等自然也是願意出手幫忙的,聖僧覺得如何?”
玄奘這會兒簡直是心裏要罵娘了,搞到最後,居然還是這樣,因此,又是將眼神遞給了孫悟空等人,孫悟空看著就煩心,朱剛烈趕緊打了個哈哈,說道:“這個,我們卻是做不得主的,卻是得跟師傅商議一下!”
奎木狼卻是有恃無恐,玄奘不可能不顧忌通關文牒之事,因此,就算是這會兒跑了,也跑不到哪裏去,因此,直接便是大方道:“邊上便有暖閣,聖僧與幾位高徒盡可以商議一番!”
一邊寶象國主生怕夜長夢多,連忙跟奎木狼使眼色,奎木狼湊近了說道:“嶽父,這也是暫緩之計,何況,如今這邊還有這麼多文武官員,咱們也得商議一番才好!”
寶象國主也不是什麼有多大主意的,見奎木狼說得有理,瞧著一幫文武,心裏頭愈發鬱悶,這些家夥也來得太快了一些,實在是惱人,若非他們出現,之前就能叫那玄奘鬆口了,結果如此一來,卻是又要橫生枝節,那玄奘的幾個弟子,怎麼看都不是善類,到時候還不知道要做出什麼事情呢!
暖閣那邊,玄奘一進去就是抱怨道:“八戒,你怎麼剛才竟是那般言語?”
朱剛烈嘿嘿一笑:“師傅,你覺得徒兒應該怎麼說?在場那麼多人,都是凡人,何況,他們還是一國之君和國中重臣,若是今兒個咱們在這邊弄出了什麼事情,說不得日後寶象國民不聊生,國將不國,到時候,這般罪孽,可不是什麼開玩笑的!何況,這事不是還得看師傅你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