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蓮也是振作了精神,女人這種生物,愛的時候,恨不得將一顆心都掏給你,這會兒傷了心,頓時覺得劉彥昌格外麵目可憎,想著當年自個怎麼就鬼迷心竅,看上了劉彥昌這麼個下賤的東西,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想到自個懷胎十月生下來的兒子,楊蓮頓時反應過來,咬牙道:“好,好,劉彥昌,之前是我楊蓮瞎了眼,竟是將自個托付給了你這個負心薄幸,卑鄙無恥之徒,將沉香給我帶走,日後咱們一刀兩斷!”

劉彥昌頓時傻了眼,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一邊盧氏又不知道楊蓮什麼身份,這會兒直接便冷笑道:“原來你便是之前那個不知羞恥,死乞白賴賴上我家相公的楊氏啊,哼,長得倒是不錯,不過,你那孽種,去年的時候出去玩,被人拐走了,誰知道如今被賣到哪兒去了!”

楊蓮若非是楊戩撐著,幾乎又要噴出血來,她慘笑一聲,抓住了楊戩的手:“二哥,妹妹,妹妹錯了,妹妹以為,自個能和娘一樣,有個一心相守之人,誰知道,竟是遇上了這麼個狼心狗肺的畜生,二哥,求你,求你幫我找回沉香!妹妹願意任憑天條處置!”

那邊聽到什麼天條之類的,都是不明所以,楊戩臉色變幻了一番,卻是冷笑起來,說道:“三娘,什麼天條不天條的,不過就是你看上了一個小白臉,花了點錢養了個麵首罷了,如今瞧著無趣了,丟開手便是,既然就是個玩意兒,也算是哄了你幾日高興,與天條又有什麼關係!”

那邊劉彥昌別看沒什麼本事,竟是這些年頗養出了不少自尊心出來,這會兒叫道:“你,你血口噴人!”

楊蓮聽楊戩這麼一說,理也不理在一邊叫囂的劉彥昌,勉強擠出了一個笑來,說道:“二哥,我之前總是覺得你管東管西,什麼都約束著我,覺得煩心,如今才知道,隻有二哥你才是一心為我好!二哥說的是,這劉彥昌,就是個玩意罷了,隻是,沉香卻是我懷胎十月生下的孩子,我一定要找回來!”

楊戩聽得心中更是柔軟起來,輕聲道:“三娘,你放心吧,沉香也是我的外甥,我這便派人去找,等到找回了他,我就求了師父,將他也收入闡教門下,日後也能成仙得道,咱們一家人,照舊可以團圓!”一邊說著,一邊直接射出了一道靈光,楊蓮看了,心中便放了心,楊戩手下除了梅山兄弟,還有一千二百草頭神,如今做著執法天神,手底下更是有不少人手,雖說沉香丟了一年了,但是隻要問過了一路的土地,那麼,自然能將人找回來。

楊戩等著放出靈光之後,又是問道:“三娘,這劉彥昌,你想要怎麼處置?”

楊蓮心中又是一痛,在劉彥昌身上,她真是付出了無比的真心,為此甚至想過,若是二哥發現了,自個情願被剔了仙骨,與劉彥昌一塊兒做個凡人也是肯的,哪知道,不過是數年時光,人心就變了,想來當年也並非真的是情比金堅。

那邊劉彥昌已經瞧得目瞪口呆,忽然想起來,楊蓮說過,自個是修仙之人,又感受到楊戩暗中施加在他身上的殺氣,隻覺冷汗淋漓,忽地一個把持不住,竟是失禁了。

楊蓮自然不知道楊戩的動作,瞧著劉彥昌這般沒出息,更是覺得奇怪,自個當初怎麼就會迷了心竅,覺得這劉彥昌如何英俊了得呢?如今想想,竟是一無是處。

瞧著楊蓮神情,楊戩心中一動,便是說道:“三娘也不要懊惱,說不得你卻是適逢情劫,正好應在了這劉彥昌身上罷了,如今勘破,也是一樁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