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又一個哈欠打出,忠昊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一直無精打采,精神也不集中。
“你怎麼了?”奕坤看忠昊一直在打哈欠,也皺起眉頭,大家是好兄弟,自然是清楚對方的。就算再怎麼熬夜,怎麼累,也不至於這麼打哈欠法,無精打采的,“怎麼不睡?”
“睡不下。”
他也很苦惱,話說,困,睡就好咯。可是他偏偏又睡不著,全身上下像是螞蟻在骨頭上爬,癢,卻又說不出哪裏癢。隻是籠統的難受。
身體的不適,讓他的眉頭緊搐,呼吸變得急促,顯得十分煩躁。
像是感受到了忠昊身上的不安分子,奕坤的眼睛一直在他身上,墨黑的雙瞳染上濃濃的擔憂。卻又不知道該怎麼做,做什麼好。
好不容易下課了,“砰——”的一聲,忠昊推開桌椅奪門而出,濃烈的殺氣融合著他抓心的煩躁不安。
奕坤也在忠昊出去後尾隨。
手搭上了忠昊的肩膀,還未轉身,他便反手,右手一個勾拳,欲向奕坤的臉揮去,被奕坤攔下,“你有病啊!”
甩手,回過身,一腳狠狠地踢在了牆上,好發泄心中莫名的不滿。
“你到底怎麼了?”奕坤背靠在了另一麵牆上,雙手插在褲兜裏,純白色的襯衫緊貼著他的肌膚,再配著黑色的校服褲,使他修長的身姿完好的顯現出來。血紅的薄唇在他白皙的臉廓上如雪地裏盛開的火蓮,嬌豔奪目。憂愁的神情使他散發出了別樣的蠱惑。
“不知道。”特有的男性磁音從他的喉間發出,如若天池上的冰泉,寒氣入骨三分。
雙手搭在樓道的扶手處,撐著自己向前傾斜的身軀,緊抿雙唇。
“我出去。”
“嗯。我陪你。”
“不用了。”
不回頭看,忠昊瀟灑離去。
奕坤看他走了,固然擔憂,但也沒有追上去。隨之,也轉身回了教室。
兩人背道而馳,唯美。
卻沒有人知道,這次的背道而馳,造成了今後,諾大的變化。如果知道,是不是,又會有什麼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