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她亦不願介入樞學長與殤之間,所以她的身邊隻剩下零,失去了樞學長之後她不能再失去零,零一直都是她最重要的人。
“優姬……”錐生零看著黑主優姬,臉上的神情變幻不定。這些日子,他刻意疏遠她,隻因他知道了她是純血種,是玖蘭樞的親妹妹。可是她依然是她,無論怎樣變,仍舊改變不了她是陪伴在他身邊四年,在他最痛苦的時候給予他安慰的人。再者,連他都不可否認的是,他喜歡她,那種懵懵懂懂的情感是喜歡,看著她因他的疏遠而難過,他的心比她更加難過。喜歡,可又隔著一道種族的屏障,他到底該怎樣做?
輕輕撫摸著黑主優姬的發頂,玖蘭樞輕歎了一口氣,垂眸思考片刻緩緩道:“優姬……我知道了,在優姬還沒能接受這個事實之前,我不會將優姬變回血族,優姬就以人類的身份繼續生活下去吧,做自己想要做的事。”隨後,他抬頭看向黑主灰閻,叮囑道:“理事長,優姬就繼續拜托你照顧了。”
“樞放心吧,優姬一直都是我的女兒呢,我也舍不得優姬離開我身邊,你能讓她繼續留在我身邊,我真是太感動了。”說完便非常應景地流下兩行熱淚以襯他此刻的心情。
頓了頓,玖蘭樞便瞥向錐生零,帶著一絲警告的語調開口道:“錐生君,優姬為了你不願變回血族,在她作為人類的期間,希望你能做到保護她的責任。”
錐生零一聽便立刻反駁道:“……用不著你吩咐。”說完,接觸到黑主優姬投來的目光,他又不自然地別過臉。對她,他終究做不到不在意。
舞會很熱鬧,黑主優姬在陽台與玖蘭樞跳完一曲後,便迅速跑回舞會大廳,尋找錐生零的身影,然後不管錐生零願不願意,站在他的身側與他一起充當值班生。
站在陽台,看著舞會大廳中眾血族與人類翩翩起舞的景象,玖蘭樞思緒紛飛,回憶起萬年之前,他帶著殤去參加血族上流舞會的場景。不同的景象在腦海裏迅速轉換,一幕又一幕,玖蘭樞迅速轉過身單手掩麵,掩飾住臉上痛苦的神情。那日殤在黑主學園的質問,依然一字一句敲擊他的心,不由得露出一抹苦澀的笑意。殤說得對,他一直沒能切身體會她的傷與痛,所以才殘忍地傷了她一次又一次。現在回想起來,他都覺得他說的話可笑至極,殤對於他而言那麼重要,為什麼他會傷了她?接下來應該怎樣做,才能換回殤的心意?才能修複兩人之間的關係?
舞會結束後的兩天,暑假來臨,玖蘭樞處理完一係列事件便離開了月之寮。然而,他現在要去的並不是魔法商店,而是神月家。為什麼要去神月家,這件事便歸功於昨晚他路過月之寮的大廳,無意中聽到夜間部的成員談論起最近網上的小道消息,這些不是重點,重點是他在那些成員口中聽到神月櫻與殤長得一模一樣。回到房間後,他便蹙眉打開一直用來當擺設一般的筆記本,仔細瀏覽上麵的有關內容,當看見那一頁頁的報道後,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玖蘭樞不知道神月櫻與殤之間有什麼關係,但是直覺兩人之間的關係不尋常,再者,神月櫻與殤長得一模一樣,這點與壹原侑子對他提過的事非常相似,再結合那天殤所說的話,無辜的女孩代替她去死,難道那個女孩是……?若是這樣,那麼幕後發布這些消息的人想對付的便是殤了。思索至此,玖蘭樞右手四指微屈,眼裏紅光流轉。
夜色朦朧,沒有半顆星星的夜空懸掛著一道彎彎的散發暗紅之光的月。緋櫻寧站在一幢豪華別墅的花園中,笑得燦爛至極,閃爍著紅光的眸子為他增添了一份妖孽之感,地麵上躺著幾道暈了過去的身影。優雅邁步走進屋內,看著愕然不已的少女與兩位中年男女,還有一些穿著製服的傭人,他挑了挑眉,臉上掛著燦爛的笑意,看向那兩位中年男女與少女,低沉如大提琴般悅耳的聲音緩緩詢問,“你們就是神月夫婦與神月雪嗎?”
沒有意識到眼前有著俊美樣貌的年輕銀色長發男子與令人懼怕的死神無異,神月家的家主怔了怔便點頭應聲道:“是的,請問你是……?”
然而,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緋櫻寧打斷,“那就太好不過了,雖然人類死不足惜,但問題是殺錯了人是件挺麻煩挺丟臉的事。”話音剛落,眸子紅光一閃,神月家的家主瞬間倒地,心髒突然破了一個巨大的洞,鮮血直流,死狀慘烈。
“啊……”神月雪與神月家的女主人一見嚇得驚叫了起來,顫唞著跌到在地,麵如死灰,惶恐地看著緋櫻寧,“怪……怪物……啊……”
“嗯……還說得出話嗎?”話音剛落,鮮紅的火焰驀地在神月家的女主人身上燒了起來,痛苦不已的慘叫聲,被嚇壞的尖叫聲在豪華的別墅內此起彼伏,令人膽戰心驚。
最後,緋櫻寧一手捏住神月雪的下巴,笑得悅耳,“怎麼?看見自己的父母在眼前慘死的滋味如何?嚇壞了嗎?”頓了頓,緋櫻寧蹙起了眉頭,低聲呢喃道:“嗯……究竟是殺了你還是讓你一無所有,痛苦地活下去好呢?”說完,神月雪兩邊白皙漂亮的臉蛋上瞬間多了一道猙獰的十字型血色傷口。
看著妖孽俊美的年輕男子,神月雪淚如泉湧,顫唞著哭泣詢問:“為……什麼,突然跑……來殺我們?神月家……跟你有什麼仇?”她不明白,神月家怎會突然招來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