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布製成的上衣與長褲看似樸實的村民。到達村莊後,殤看見街道兩邊零星聳立著殘舊不堪的草屋、木屋,一些穿著破舊打滿布丁衣服的小孩子在房屋附近玩耍。
相當貧苦的村莊,這是殤對所見之景作出的評價。暗暗歎了口氣,殤不打算在村莊留宿,而是繼續往中心的城鎮而去。她要弄清楚這到底是什麼世界,隻有知道這點,她之後才好辦事。驀地,一個小女孩從殤剛好經過的破爛房屋跑了出來,一個不慎撞在殤的身上,然後跌倒在地上,淚水在眼中打轉。
俯身拉起小女孩,殤輕輕撫摸著她的發頂,微笑詢問:“小妹妹,有沒有跌傷?”
小女孩搖了搖頭,沒有說話,而是眼淚水直流,這讓殤微微皺了皺眉,既然沒跌傷為什麼要哭呢?如果跌傷為什麼又要搖頭呢?弄不清楚小女孩哭泣原因何在,但小女孩撞在她身上而跌倒是不可否認的事實,於是殤蹲下`身子,看著小女孩再次微笑詢問:“小妹妹為什麼哭?可以告訴姐姐嗎?”
這次小女孩有大反應了,她淚眼朦朧的看著殤,一邊抽泣一邊斷斷續續的開口,“母親……母親病倒了,大家都說她被鬼詛咒,活不久了。我隻剩下母親了,我不要母親離開。”
殤聞言皺了皺眉頭,病倒?被鬼詛咒?到底是普通的生病還是被詛咒,這點要確認了才能下定論,看來要從小事入手逐漸了解這個世界。於是,殤指著小女孩剛跑出來的房屋,“小妹妹,那裏就是你的家嗎?你母親是不是在裏麵?能不能帶我進去看看她呢?”
沒有想到,小女孩聽到她的話立刻點了點頭,接著便領著她帶進了房屋。房屋從外麵看已經是破破爛爛,沒想到裏麵更是嚴重,牆壁損壞嚴重形成西一個窟窿東一個窟窿,房頂更是穿了一個大洞,地麵凹凸不平,較低的位置還積著一潭水,房子裏擺放著的東西十隻手指都數得過來。一位近三十歲左右的婦女躺在稻草鋪成的床上,臉如土灰,骨瘦如柴,斷斷續續發出痛苦的呻 吟,而她的痛苦之源正是纏繞在身上的黑色霧氣,那些霧氣流經全身,致使她痛苦不斷。
見狀,殤直覺這個世界看起來並不像表麵般簡單,隻因纏繞在婦女身上的黑色霧氣來源不簡單,與之前在半空中所見建築群竄起的黑色霧體有異曲同工之妙。當然,這些黑色霧氣與霧體都可以清除,就不知道這個世界有沒有人做到這點。
快要靠近婦女身邊,小女孩神情不忍的別過臉無聲哭泣。殤看見這情形算是徹底明白,為什麼小女孩會跑出來才流眼淚了,恐怕是不想讓自家母親看見傷心吧,小小年紀已如此懂事,她該感歎窮人家的孩子早熟嗎?伸手抹幹小女孩的眼淚,殤淡淡的淺笑道:“放心吧,你母親的病我幫她治好,不要哭了。”
小女孩聞言瞪著大大的眼晴,不敢置信的盯著殤,過了片刻雙手抓緊殤的衣袖,激動地叫道:“大姐姐,真的嗎?你真的能救我母親嗎?”
“真的哦,所以小妹妹不要哭了。”安慰完小女孩,殤將手按在婦女的額頭,頓時一股藍色的瑩光在殤的手中溢出,傳遞到婦女的身上,將她身上的黑色霧氣全部吸收,化成點點瑩光消散在空中。而隨著黑色霧氣的消失,婦女臉色開始好轉,亦不再發出痛苦的呻 吟。
看見婦女的轉變,在殤收回手後,小女孩高興地抱緊自家母親,喜極而泣。當小女孩高興過後記起救了自家母親的大姐姐時,卻發現那位大姐姐已不在屋內。
殤救了那位婦女後悄無聲息的離開了。如果不是見那位小女孩懂事,她本沒有救人的打算,畢竟她的身份是外來者,又不是救世觀音轉世,管這個世界的閑事幹嘛?在一切都未弄清楚之前,她不想多惹麻煩,更何況人心險惡,她身穿異裝救了人誰知道會不會被當成異類加以排除?她記得D伯爵說過一句很經典的話,『這真是人類的壞習慣。馬上以自己淺薄的知識來判斷事物。隻要稍稍超出知識範圍,就絕對否認其存在。把超越自己能理解的事物,當成威脅自己立場的敵人來對待,非得排斥、驅除、抹殺不可。可是對同種類的生物,又以膚色、出身來分階級貴賤,互相憎恨、互相殘殺。 猙獰、狡猾、殘酷、又膽小,我就是喜歡人類這點』,她沒有興趣親自驗證這句話中的真實性。
離開村莊後,殤沿著曲折的小路向著遠處的大型建築群出發。路上,她看見不少一團團的黑色霧氣,與之前所遇到的霧氣不同,這一次散發著霧氣的是一些低級的魑魅魍魎,數量之多令人震驚,隻不過她走過之處的魑魅魍魎無一不被頸中所帶項鏈化為灰燼。
“你,身上穿著的衣服和神子所穿的相似,難道又是穿越時空而來的嗎?”一把充滿磁性的聲音驀地在殤身後響起。殤聞言怔了怔,隨卻轉身一看,結果看清對麵之人時立刻愣在當場。這個世界不會是遙遠時空中的京吧?
相較之心
身穿黑白對稱和服,頸上掛著一串碩大的佛珠,淺綠色的柔順長發被全數挽在右側打了一個結,精致的臉容卻是劃分了兩種膚色,左右眼的眸色也不相同,一金一綠。眼前之人與遙遠時空中的安倍泰明有著驚人的相似,這也是殤猜測這個世界是遙遠時空中的平安京的主要原因,還有一點就是眼前之人所說的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