殤聞言笑得更歡快,眼淚都快流出來:“我就是為了懲罰他以前做錯事才帶他來這裏,而且我敢保證他不會在這裏做胡蝶大姐所說的錯事。不過,看到他那個樣子真的很好笑,感覺什麼氣都出了。哈哈哈~~~~早知道我應該將緋櫻寧也帶過來,到時候一定會更好笑。”
胡蝶掃了一眼大廳形形色 色的客人,淡淡道:“男人都是衝動的生物,你還是不要對他們抱太大的期望比較好,不然受傷的往往是自己。”
藍揪瑛在禦花園被殤耍了一頓,心裏鬱悶至極,晚上吃過晚飯便來花街找胡蝶,結果從側門進來聽到胡蝶對某個看不清樣貌的少女說出那樣一番話,不禁故作憂傷道:“哦呀,胡蝶這麼說真是讓我傷心呢。”
胡蝶聞言轉過身,挑了挑眉道:“藍將軍,今天好雅興。對了,你的朋友也過來了呢。”
而就在胡蝶轉身的瞬間,藍揪瑛看清了那位少女就是殤,當場愣住,欲哭無淚,怎麼在這裏也能看見她?他與她有仇嗎?
看見藍揪瑛的樣子,殤笑得愉悅:“藍將軍,沒有想到我們在這裏見麵了呢,緣份真不錯。對了,不介意替我付今晚的費用吧?”
藍揪瑛聞言回過神來,抽搐著嘴角幹笑道:“不介意。隻是,睡公主怎麼會來這裏?”
殤指了指坐在大廳中央臉色越來越差的玖蘭樞,微笑道:“我帶朋友過來玩。”隨後,她注視著玖蘭樞,暗自思忖玖蘭樞當場發火的可能性。考慮到玖蘭樞發火會造成的情況過於嚴重,殤在思索要不要過一會就帶玖蘭樞離開。
而順著殤所指的位置看過去的藍揪瑛當場變了臉色,腦後掛上一串黑線,幹笑著說:“睡公主,你能不能帶你的朋友離開?或者找間雅房讓他好好休息呢?我看他的情況似乎很不妙。”天啊,他不過是調侃了她幾句而已,用不著這麼耍他吧?那位男子的可怕他仍然曆曆在目,那樣的事件他不想再經曆一次。
殤點了點頭,頗為讚同道:“我也是這麼想。”想到借床的事情完全被忘得一幹二淨,小黑屋隻有一張床時,殤轉身對胡蝶說道:“胡蝶大姐,麻煩安排一間安靜的雅房。”話音剛落,大廳中央吊著的幾盞花燈忽然破裂成碎片,紛紛飄落,而玖蘭樞身上驀然發出的冰冷氣息令那些少女退到了一側,不敢靠前半步。
殤暗暗道:果然發火了。對胡蝶微微頜首,殤邁步來到玖蘭樞身邊,拉起他跟著胡蝶的婢女走向雅房。來到房間後,殤注視著臉色陰沉的玖蘭樞,忍不住又笑了起來,並且越笑越歡。結果,玖蘭樞的臉色變黑了。
一個天旋地轉周遭事物迅速顛倒轉換,下一秒,等殤回神時,已經仰躺在了寬大柔軟的床榻上,而玖蘭樞的臉就在她麵前咫尺的微妙距離,雙臂俯撐於她臉側低頭看著她,紅褐色的眸子流轉著隱隱的怒意。
抬手推了推玖蘭樞的肩,殤斂起笑意,小心翼翼的輕聲詢問道:“生氣了?”好像大事不妙的樣子,該不會將他徹底惹火了吧?
“殤,如果你剛才來遲兩步,我會忍不住殺了纏上來的那幾個女人。你今天晚上帶我來這裏是什麼意思?隻是一點小小的懲罰?”玖蘭樞的語氣不似平時輕緩柔和,而是低沉得令人心顫如瑟。
越是察覺到玖蘭樞不易平息的怒火,殤越是覺得大事不妙,抬手用力推玖蘭樞的肩,想將他推開,一邊認真的作答:“就隻是一點懲罰而已。”可是,無論殤怎樣推,玖蘭樞紋絲不動。
看著殤的動作,玖蘭樞皺緊了眉頭,再度詢問:“那麼,殤看到那些女人纏在我身上覺得很好玩?”
殤聞言不由得想到大廳的景色,笑意又逐漸浮現在臉上,但瞄到玖蘭樞發黑的臉色,頓時強忍著笑意,一本正經的回答道:“沒有,絕對沒有。”頓了頓,她放輕聲音說:“樞,能不能起來,我想休息了。”好死不死,就在此時以殤敏銳的耳邊,聽到隔壁傳來一陣高於一陣的呻 吟聲以及喘熄聲,殤相信以玖蘭樞的耳力亦絕對聽見了,於是殤的臉色馬上變黑了。
聽完殤的話,注視著殤驟變的臉色,又聽到隔壁傳來的聲音,玖蘭樞頓時挑了挑眉,輕笑:“休息?如果我沒有猜錯,這裏是玩的地方吧?殤帶我來這裏不就是為了玩嗎?殤其實是對我暗示些什麼,對嗎?”
殤不假思索的回答道:“沒有,你多想了。”該死的,她不是要間安靜的雅房嗎?現在算怎麼回事?到底哪裏安靜了?
隨著隔壁聲音逐漸清晰的傳入耳中,玖蘭樞察覺到體某種欲 望叫囂著湧出,為了將其壓製下去,他緩緩閉上雙眼,將頭枕在殤的肩上,指骨因用力握至泛白。他知道殤沒有那方麵的準備,他不想傷害她。說到懲罰,恐怕這才是懲罰的開始。
吸血鬼不是沒有體溫的嗎?怎麼她發覺玖蘭樞身體的溫度逐漸上升?似乎還十分痛苦的樣子?雙手輕輕按住玖蘭樞的肩,殤語氣略帶擔擾的問:“樞,你怎麼了?”
殤的吐息輕輕拂在玖蘭樞的耳邊,不禁令他的眸子泛起紅光。雙手緊緊環腰著殤的腰身,玖蘭樞緩緩伸出舌尖,輕輕舔著殤白皙細嫩的脖子,然後猛地伸出獠牙插入肌 膚,吮 吸鮮甜的血液,借血液壓製那股不安的燥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