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是因為下人不受指使呀!”鍾緋雲說著眼淚滾滾而下,直叫凝洛歎為觀止。
陸夫人看她那哭哭啼啼的樣子卻再也忍不住,向屋裏人怒道:“我陸家何曾出過這種事, 將那些人都叫上來, 我倒要看看她們是怎麼不把主子放在眼裏的!”
“母親,”凝洛眼看陸夫人被鍾緋雲的思路牽著走,不由出手幹預, “這種是不是怠慢的事,便是叫了她們也不會承認的,不如先把月例的事問清楚,好給在場的各位一個交代。”
眾人雖覺得鍾緋雲有些可憐,可比起月例多少來,確實更關心這個問題。
而鍾緋雲再次拒絕了叫那些人進來,隻是雲淡風輕地說道:“不用問了,她們的月例沒有多,多的那些是我賞的。”
除了凝洛,房裏所有人都驚詫不已,傳聞說伺候鍾緋雲的婆子們拿的月例多,竟是鍾緋雲賞的?可她剛才還說那些人慢待她啊!
“想著讓她們看在銀子的份兒上對我好些,所以賞了銀子。”鍾緋雲麵不改色地解釋,倒引得眾人紛紛點頭。
“好了!”凝洛一笑,看著句句是坑步步下套的鍾緋雲,“我倒想到了一個好辦法!”
陸夫人疑惑地看向凝洛,凝洛卻自信地對著眾人一笑:“今日我前來是為了解決你們月例多少和表姑娘這邊婆子們吃酒打牌不幹活的事。”
“月例的事你們都清楚了,公中從來都是一視同仁。至於吃酒打牌……”
凝洛停下來冷冷地掃了眾人一眼:“陸家仁厚,並未強令各位不許吃酒打牌,隻是怕酒吃多了誤事,所以才對不向主子稟報私自飲酒一事三令五申地禁止。”
“可表姑娘這邊我已經調查清楚了,吃酒是表姑娘允許的,所以也怪不得那些婆子們。”
此話一出,滿屋嘩然,表姑娘竟每日允許婆子們吃酒?
“少奶奶有所不知,我本就降不住她們,她們要飲酒我又能如何?”鍾緋雲的語氣比先前稍急些,她本來還等著和凝洛辯駁一番,怎麼凝洛突然就說有了解決辦法?
可陸夫人顯然對凝洛的辦法更感興趣一些,不由開口追問道:“你說的好辦法是什麼辦法?”
陸寧也看向凝洛,她覺得這一攤爛事簡直就像泥潭一樣,凝洛竟想到了辦法?可是,不應該向眾人先解釋一下她並未指使下人怠慢鍾緋雲的事嗎?
“母親,”凝洛笑著看向陸夫人,“既然別的房裏的婆子們覺得在表姑娘房裏伺候好,那就讓她們來表姑娘房裏伺候好了,各房輪著來,好事每個人都有份兒,豈不美哉!”
眾人愣了一下,紛紛覺得有道理,雖然好像哪裏不太對勁似的,可竟也都跟著點起頭來。
鍾緋雲更是一愣,這個彎轉的太大,她簡直都不知道這話是怎麼說到這兒的。
陸夫人看到凝洛眼中的神色,會意地一笑,也點頭道:“這個法子好!極好!”
鍾緋雲見狀便按捺不住,難道下人怠慢這事就這麼了了?
“可那些人對我……”鍾緋雲欲言又止,一副可憐巴巴說不下去的樣子。
凝洛對她一笑:“表姑娘,對你不好的人換到別的房裏了,這撥人若是對你還不好,那不是還有下一撥嗎?你對她們又大方,她們又能吃酒打牌的,總能趕上一撥對你好的吧?”
鍾緋雲隻覺氣得胸口發疼,她好不容易讓人覺得是凝洛指使下人慢待她,難道就這麼被她混過去?
“夫人……”鍾緋雲又眼淚汪汪地看向陸夫人,陸夫人管家這麼多年,為何在凝洛的事上這麼糊塗?
“還有什麼問題?”陸夫人故意一副不解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