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
“不止她,”肖湛忙笑道:“娘不是一直想找個丫鬟服侍我嗎,我這不就為了遵循娘的意思,想讓娘安心啊。”
這話倒是不假,肖湛這偏院隻有三個小廝服侍,雖說這三人打小就跟著肖湛了,可論起照顧人,男人到底比不上女人,故而楊氏一直想給肖湛身邊安排個人,也好照顧肖湛起居。
可這貼身丫鬟人選可不能隨便,若是選個心思活絡點的,肖湛又是個不知輕重緩急的人,誰知道會出點什麼事兒。
楊氏是絕對不允許這種事在她眼皮子底下發生。
可誰知肖湛看不上她安排的人,卻不知道從哪裏尋了個這樣的人來。
乍一眼看上去倒是挺乖巧的,隻是內裏的脾性又怎的知曉,更何況她這相貌生的——
楊氏不由得顰眉,連帶著聲音都染上些冰冷,“既要丫鬟,為何事先不與我說?”
肖湛笑:“她也是昨日才來的,來不及告訴娘呢。”
肖湛將與肖瀚說的那套說辭又與楊氏說了一番,末了,他嬉皮笑臉的說道:“娘,咱們也不能見死不救吧,您說是不是?”
楊氏不知道肖湛這話中幾分真幾分假,轉頭問阿奈:“他說的可是真的?你若有半句假,他日我知曉了定饒不了你。”
聞言,阿奈驚出一身汗,哆哆嗦嗦的看肖湛。肖湛盯著他,眼神的含義不言而喻。
阿奈心裏苦不堪言,心道他這過的都是什麼日子啊。
想歸想,阿奈可不敢得罪肖湛,隻能唯唯諾諾道:“少爺說的皆是真的。”
倘若真如他們所說那般,倒也是個可憐孩子,至少是正經人家出來的,總比那些出身不三不四的人好些。可到底不知根知底,楊氏仍不放心,她又打量了葉落秋幾眼,緩緩開口問道:“葉姑娘家中可還有其他親人?”
葉落秋張張嘴,肖湛忙道:“娘,她家中沒什麼人了。”
葉落秋看了肖湛一眼,抿嘴不說話,楊氏倒是笑了,隻是這笑裏帶上幾分嘲諷,“你倒是了解的清楚。”她看向葉落秋,“葉姑娘你自己說,你家裏可還有其他人?”
靜默片刻,葉落秋搖搖頭。見狀,楊氏不再說話,她思索了會,才又開口,“既然葉姑娘無處可去,便先在肖家住著吧,隻是葉姑娘初到肖家人生地不熟的,先去我那待一陣子,正好我屋裏的翠兒不在缺個人,紅姑也好教教葉姑娘,湛兒你——”
話音未落,肖湛卻是急急打斷她,“娘,這不太好吧!”
楊氏瞧肖湛,似笑非笑道:“這有什麼不好,娘又不會吃了她。”
肖湛擰眉,“她不適合去你那處。”
楊氏眉心跳了下,眸裏的不滿的愈加濃厚。肖湛越是如此,楊氏更是打定主意要帶走葉落秋,她冷聲道:“我那處怎麼就不合適她了?莫不是你這處的風水特別養人?我瞧也不見得。”
肖湛被楊氏說的啞口無言,她似是不願再搭理肖湛,而是看著葉落秋,問她:“葉姑娘可願意去我那?”
葉落秋看看肖湛,再看看楊氏,半晌後,猶豫著頷首。
肖湛眼裏的不耐已到極致,葉落秋看在眼裏,唯有輕聲道:“少爺,我願意去夫人那——”
肖湛惡狠狠的盯著葉落秋,磨了磨後牙槽,葉落秋心虛的垂下頭,假裝看不到肖湛淩冽的眼神。
……
楊氏的住處在正院,同大夫袁氏一個院子。她在西廂房,袁氏在東廂房。
因是正院,此間比肖湛那偏院要大上很多,房屋架構也更為複雜。
楊氏將她帶到西廂房後,便把她交給了一名三十多歲的婦人。那婦人長的和眉善目,自稱紅姑,後來葉落秋才知曉紅姑是楊氏的貼身丫鬟,跟了她二十餘年,連肖湛都對她客客氣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