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傷了也不足掛齒。倒是表姑娘身嬌肉貴,萬事都要當心才是。”
“若是傷了碰了,那便是大事了。”
袁雨柔對葉落秋的印象一直停留在和柔溫順、膽小怕事的小丫鬟上,沒想到此刻會說出這麼一番話來。
這不是在暗諷她多管閑事嗎!
袁雨柔一聽,頓時被惱羞成怒。她正欲發作,卻見楊氏的馬車上,紅央探著腦袋在喚葉落秋,“阿秋,在幹嘛呢,要走了。”
而這頭,孫氏也在催促她趕緊上車。
袁雨柔沒辦法,隻得咬咬牙,惡狠狠的瞪了眼葉落秋後徑自上車。
待袁雨柔上車後,葉落秋這才一拐一拐的朝楊氏的馬車走去。
馬車上,紅央將這一幕盡收眼底,等楊氏靠著馬車閉目養神之際,她才敢低聲詢問葉落秋的腳怎麼了。
葉落秋對她笑了下,搖搖頭,隻道不礙事。
紅央狐疑的看了她一眼,見她不願說,便也不再追問。
馬車沿著羊腸小道顛簸而去,因起的早,葉落秋也在顛簸中眯了會眼。等轉醒,卻是一行人到了衛城。
衛城是江南最繁華的城市之一,是區區南陽鎮不可比擬的。甫一進城,熙熙攘攘的聲音便傳入耳內。葉落秋忍不住掀起窗簾一角,偷偷往外張望。
正是傍晚時分,淡淡紅霞鋪在青石路上,灑在川流不息的人群身上,也籠罩在兩旁鱗次櫛比的屋宇間,美的仿佛一幅畫。
熱鬧非凡的街頭擠滿了各式各樣的小販。有賣吃的,有賣布的,有賣糖人的,有賣胭脂的……琳琅滿目,應有盡有。
再往前行,賣藝人的吆喝聲引得路人紛紛圍上去。金槍 | 刺喉、吞鐵球、噴火,各種匪夷所‖
葉落秋揉了揉眼睛起身,瞄了眼身旁睡的毫無知覺的紅央,疑惑的望向木門。
屋內屋外一片寂靜。難道是自己聽錯了嗎?
葉落秋疑惑的想了下,敲門聲又“篤篤”響了兩聲。這下子,葉落秋可以確定自己沒有聽錯。
為了不吵醒紅央,她再次披上外衣,輕手輕腳的走至門邊。不待外麵之人開口,她無奈的啞著聲音道:“阿拓哥哥,真的謝謝你的好意,但是此間並非隻有我一人,有什麼事明日——”
話音未落,卻被外麵之人冷冷的打斷:“葉、落、秋!”
每一字仿佛都是從唇縫裏擠出來的。
聽到聲音的那個瞬間,葉落秋的心仿佛被什麼人提起來拽在了手心,又啪嘰一下鬆開,落到了地上。葉落秋連想都未想,忙不迭的拿掉門栓打開房門。
門外,肖湛黑著臉,如禿鷲般的眼神緊緊的盯著葉落秋。
葉落秋被他這樣盯著,莫名就沒了底氣,弱聲弱氣的喚她:“少爺。”
良久,肖湛才穩住呼吸。他蹙著眉,眼神越過葉落秋朝床的方向掃了眼,複又將眼神落到葉落秋的身上,不由得臉色一僵。他偏過頭,壓低聲音道:“衣衫!”
聽此一言,葉落秋下意識的垂眸看自己身上的衣衫。這不看還好,一看瞬間漲的滿臉通紅。
六月的天氣漸漸炎熱起來,哪怕到了夜間也降不了多少溫度。今夜尤甚,故而葉落秋隻著一身單薄的褻衣入睡,玲瓏曲線若隱若現。
臉上火辣辣的燒,葉落秋連忙轉身,慌慌張張的將披在肩上的外衣穿戴整齊,這才磕磕巴巴的問:“少爺……有事嗎?”
聞聲,肖湛轉回頭,蹙著眉半晌未出聲,似乎在心裏盤算著什麼事。末了,他才道:“跟我走。”
不待葉落秋回應,他就不由分說的拉著葉落秋的手臂進了自己的房間。肖湛的手掌寬厚,手心的溫度透過單薄的衣衫傳至葉落秋的肌膚上,帶著暖意。
葉落秋踉蹌了兩步,等回過神來,肖湛已經鬆開了她,轉身點燃了房內的火燭。
火苗一躥而起,瞬間照亮了整個房間。葉落秋理了理衣衫,局促的立在一旁看著肖湛坐到圓桌邊。
肖湛抬眸,視線從她的腳移到臉上,挑眉道:“受了傷怎麼不說?”
葉落秋沒想到肖湛會知道此事,更沒想到他會大半夜的將她提溜到自己的房間問她這事。她囁嚅道:“不是什麼大事兒。”
這話倒是不假,與從小到大受過的傷比起來,這麼點腳傷實在算不得什麼。
肖湛卻是顰眉,不悅道:“那什麼才是大事?”
葉落秋被他說的噎了下,聽到肖湛說:“過來。”
葉落秋乖乖的走過去,肖湛又道:“坐下。”
葉落秋搞不明白肖湛的心思,唯有依著他的話坐下。可她才坐下,肖湛便伸出手想要去碰觸她的左腿。這一下,可是把葉落秋驚著了,她不顧腳上的傷猛地彈起身子,後退了兩步,彷如驚弓之鳥般的望著肖湛。
看到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