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依水想偏過頭避開蒼漠,但是頭卻被他固定在麵前,避無可避。

他還是這樣專製強硬。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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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不會承認自己是因他而哭泣,決不。

秋依水裝作大夢初醒的樣子說:“皇上,你怎麼在這兒?我,我剛才做了個夢,夢見一隻小鳥被老鷹給抓傷了,好可憐,所以就忍不住哭了。讓皇上看笑話了。”

她不承認,蒼漠也拿她沒有辦法。

不再逼問,隻用手細細地拭去她臉上的淚痕。

溫言勸道:“別難過了,先吃點東西吧。”

秋依水點點頭,坐下來,拿起筷子。

麵前隻擺了幾樣菜肴。大概是在途中不方便,或者是車內太狹窄放不下太多,沒有象平時那般豐盛。不過都是她喜歡的菜式。

但她今天實在是沒有胃口。本想不吃,又不願在蒼漠麵前表現出異常,隻好努力地將飯菜塞進口中,努力地咽下去。

蒼漠一直在專注地看著她,看出她吃得很辛苦的樣兒,終於忍不住在心底悄悄歎息了一聲。

按住她的手:“不想吃就別吃了。”

既然已經被他看出,秋依水也就不再裝下去,放下了筷子。

掩飾地說:“沒想到在途中還有這些好東西。早上以為在外麵再不象在宮中美食應有盡有,所以拚命地往肚子裏麵塞吃的,現在還不怎麼餓呢。”

早上出發得早,離現在都過了多長時間了?吃再多東西恐怕也會餓的吧。

但是蒼漠沒有說破,隻是說:“你換上男裝,我們騎馬到前麵去玩。”

騎馬?還換裝?秋依水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貪玩的本性暴露無遺。

蒼漠看得高興,他猜得沒錯,出去騎騎馬透透氣,一定能讓她的心情好起來。

秋依水期待地問:“現在就去嗎?皇上,你也還沒有吃東西呢。”

“朕早上也吃太多東西了,也還不餓,呆會到前麵市鎮上再去吃吧。”

蒼漠說著朝秋依水露出會心的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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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依水明白自己剛才不想吃東西的謊言都被他看穿了,心虛地笑了笑。正想起來換裝,突然想起一事,臉色又黯了下來。

低聲問:“皇上,為什麼我們要改裝騎馬?就我們兩個人嗎?”

“就我們兩個人,騎馬出去散散心。怎麼了?”

“如果,”秋依水沉吟著說,“如果單是騎馬散心,那麼我陪你一道去。但是如果皇上還想著微服私訪之類的,我還是回避吧。”

她果然是介意的,介意適才他趕她出來。而且她是這樣的冰雪聰明,看出他想微服私訪的心思。

但是有些事她能不回避嗎?

蒼漠再心疼她,再不願傷害她也不能在這件事上鬆口,該回避的她確實是要回避的。

他不是一個昏君。

隻淡淡地說:“微服私訪你不需要回避。”

他的意思就是說,別的事她需要回避嗎?她沒有想要幹政的心思,但他時時刻刻防著她,讓她心冷。

秋依水回絕:“可能是昨晚想著要出發,太緊張了,沒休息好,現在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皇上,我沒辦法陪你騎馬了。”

蒼漠才不相信她的鬼話,剛才他剛提到騎馬的時候,她明明一臉興奮的樣兒。

她是想以退為進,逼他縱容她嗎?

蒼漠心頭升起怒意,冷聲說:“不想騎也得騎。馬上換裝,朕在外麵等你。”

不待她反駁,人已經離開了車子。

他自己也要換裝的。

秋依水氣得真想衝上去暴打他一頓,這個家夥實在太可氣了。

一方麵防著她,一方麵又要她陪著他。真當她是個可以任他擺布的玩物嗎?

當然這個想法隻在腦中轉了轉,並不敢當真實施。

追著皇帝打,不要命了嗎?

欣兒奉了蒼漠的命進來,拿出一套事先準備好的男裝要給秋依水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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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依水不便在欣兒麵前暴露自己的心思,忍氣吞聲換上衣服。

原來他早就在計劃著要同她一道私自開溜了,連衣服都準備好了。

哈,這個皇帝也不是想象中的那般古板嘛,當皇帝當膩了,想著到江湖上去散散心了。

不過,她還是無法不生他的氣。

既然不信任她,就離她遠遠的好了,幹嘛還老是把她拴在身邊?

這不是自相矛盾嗎?

秋依水跳下車,蒼漠早在車下等著她了。他穿了一身淡雅的儒服,沒有了平日裏的威嚴,卻更加顯得器宇軒昂,風度翩翩。

讓秋依水想起了第一次遇見他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