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歡吃豆沙餡的。”
晉玉愣了一下，忙道“叫外賣好不好？我這有號碼，你想吃什麼？”
楚緒沒說話，把拿來的東西一一收拾好，最後半掀開晉玉的被子，示意道“上床睡吧。”
晉玉不動，楚緒開開床頭的小燈，把大燈關了。折身回到另一張床上，悉悉索索的脫了衣服鑽被子裏。
晉玉仍舊沒動，問道“你喝酒了？”
被窩裏悶悶傳來一聲恩。
晉玉道“跟曾毅喝的？”
還是一聲悶悶的恩。
晉玉嗓音微有些啞道“楚緒，我不舒服。”
過了很久，傳來一聲“用不用叫醫生？”
而晉玉這邊，很久很久也沒了聲音。
直到中秋前兩天，楚緒都一直在病房裏照顧晉玉，除了做飯時間幾乎算得上寸步不離了。對話漸變的很少，靜默的時間漫長悠遠。一個努力壓製情緒，盡量淡然，一個害怕從對方嘴裏再說出分手而終日惶恐，兩兩相折磨，幾天時間竟似半年那樣難熬。好在晉玉情況好轉，腰腹腿側的傷口已經長好了痂，胳膊上燒傷的爛肉因為清除的幹淨，恢複的也較快，於是被準出院了。出院那天，幾個人都來了，看著這一對鴛鴦打趣“怎麼倆人都瘦了？”左夜揣著褲兜不住往倆人身上瞟，“晉玉瘦了可以說是受病痛折磨，楚緒麼，難不成是為伊消得人憔悴？”晉言默默看了眼楚緒又看了眼曾毅難得的閉了嘴。周洋搭著曾毅肩膀，倆人秘密的不知道低聲說什麼，隻是偶爾看眼沉默了的晉言，果真不一會就把晉言叫過去了。小七站在左夜側後，往晉玉方向看個不停，也安靜的不插話。奇妙的氛圍哎，隻有那中心的倆人心知肚明。臨走前，楚緒本要請吃一頓飯，被眾人截住，曾毅道“那這樣吧，後天晚上都去我家，好久沒聚一塊了，趁著是中秋前夕，咱熱鬧下，然後各奔東西回家團圓。”眾人應下，曾毅衝楚緒道“你早點過來搭把手。”
這天晚上楚緒用醫院給的專用防水塑料給晉玉裹住傷口洗澡，洗到最後，晉玉有些情動，把楚緒按到浴室的牆上，湊上去，鼻尖輕輕挨住鼻尖磨蹭，楚緒手支在倆人之間，腦袋別過去，躲過晉玉親過來的嘴巴，側臉更顯長的睫毛微微顫唞著，晉玉順勢咬住楚緒突出的喉結，含住，呼吸沉重，楚緒隔在倆人之間的手臂漸漸滑下去，滑向晉玉早已□的□，輕輕握住，晉玉身體顫唞下，軟下來，腦袋放在楚緒肩上，呼吸越來越炙熱，漸有聲音從微張的紅豔的薄唇中吐出來，最終在一聲哼中徹底軟下來。楚緒把手觸到水流中，衝幹淨。晉玉不住的親吻楚緒，被楚緒擋開，“再幫你衝一遍。”晉玉身體更近一步抵住楚緒，剛想撒嬌索要，抬頭不經意看見楚緒的眼神僵硬下來，清明到有些尖利的眼神，不帶一絲□。
吹幹頭發，晉玉躺在床上，嗓音低沉暗啞，“你是不是對我沒感覺了？”
楚緒道“沒有。”
燈熄了，倆人一張床，天不冷，卻怎麼也擋不住寒冷，晉玉竭力不讓嗓音泄露一絲顫唞，“你要跟曾毅在一起？”
楚緒道“不是。”
晉玉道“你還想跟他在一起？”
楚緒道“不想。”
晉玉道“那為什麼？”
楚緒眼睛盯著天花板“我隻是有點想不通。”
晉玉道“什麼？”
楚緒轉向晉玉，“你以為我跟你在一起的理由是什麼？”
晉玉沉默下來，楚緒看著那個黑影，有些蒼白的笑笑“這就是我想不通的。或許很可笑，既然兩個人在一起了，還問有什麼理由。”
過了會楚緒道“我知道一開始就是我搖擺不定，我放不下跟曾毅的那段感情，可是如果我不想放下，我就不會選擇跟你在一起。你以為我跟你在一起的理由是什麼，你以為我們的感情是什麼，你以為我是什麼。”
晉玉道“楚緒，我喜歡你。”
楚緒手搭在額頭，聲音類似歎息“是啊，你喜歡我，喜歡到無論我為了什麼跟你在一起也不在乎，可是，晉玉，我在乎，我不想你以為我是為了走出和曾毅失戀的陰影中才跟你在一起，我不想你以為我孤單寂寞才跟你一起，我更不想你以為因為你喜歡我才跟你一起。”
楚緒輕呼出口氣，慢慢道“可是，所有的一切都指向這些，我一點一點的愧疚，一點一點說著對曾毅放不下的感情，卻從來吝嗇對你感覺的表達，是不是因為這些，你才不會認為我是因為對你動心，對你的喜歡跟你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