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這封信一到,怕幾家都會立刻打包行禮,即刻上路進京。
莫守諄又另外寫了信給萬福、萬寶,讓他們進京時稍作改裝,不要引起別人的懷疑。
又給遠在京城的十一娘書信一封,告訴她一係列的事,囑咐她在京中萬事小心再小心!
一係列事情做完,莫守諄又召了蘇長亭、梅長風等人來書房密談,將夙重耀即將來江淮奪產業、殺人滅口的事說了。
梅長風神色冷淡,一雙眸子比之前更添了幾分冷寒。
蘇長亭則是眉頭一挑,笑道,“他以為咱們還是幾年前的莫記?等他來,且看看,鹿死誰手?!”
梅長風點頭,“我去把咱們的人都叫來,縱然夙重耀的地下軍隊全數出擊,咱們也能搏個高低!”
莫守諄哈哈大笑,“好!既然他夙重耀容不下咱們,咱們又何懼跟他搏一把!這江淮可是大安的江淮,不是他夙重耀的!”
蘇長亭與梅長風對視一眼,一個眸含厲光,一個滿眼算計,點頭。
幾人商量了半夜,將家中女眷皆連夜安排上船,送往京城,莫守諄安排了江一親自護航。
莫三小姐與元娘得知真相,都不願走,卻被蘇長亭與莫守諄以‘不顧自己也要看顧孩子’的借口攆上了船。
莫三小姐去年得了一個六斤八兩的大胖小子,元娘更不可能不顧囡囡的安危,兩人無奈,紅著眼帶著懷了身子的四娘上了船,連夜去往京城。
……
十一娘收到信是第三日的上午。
彼時,她正在屋裏畫給昭姐兒的衣裳,隻聽得一道熟悉的尖嘯,海東青俯衝而下,將她半開的窗子撞了個稀巴爛,一爪子踩在書桌上,塌了一個洞。
另一隻爪子踩在十一娘快要畫好的圖紙上,將紙抓成了一團。
十一娘抬眸,淡淡看著海東青,海東青委屈的抖了抖往一邊傾斜的身子,陷入洞中的爪子往上扯了一下沒扯出來,又扯一下,接二連三都不敢再用力。
看向十一娘的眸子越發委屈。
十一娘眼中露出笑意,伸手摸了摸海東青的頭,“你怎麼來了?”
海東青低低的叫了兩聲,尖銳的嘴輕輕戳了戳桌子,十一娘好笑的點了它的腦袋,“出來吧。”
海東青才興奮的叫了一聲,一爪子從洞中拔了出來,爪子上係著一個拇指寬的銅管,十一娘神色一凜,鬆開撫摸海東青的手,解了銅管,拿了信,隻看了一行,便臉色大變!
她張口,剛想喚研夏,突然想起什麼,取了火折子將信燒了,提筆拿紙,另寫了一封信,重新塞回銅管,“把信送到顧子洲手裏,他不回信……就咬他!”
海東青叫了一聲,頭在十一娘手心蹭了蹭,從窗戶一躍而起,展翅飛上天空,眨眼就消失在天際。
“姑娘,廚房做了玉米露,我盛了一些,你嚐嚐。”
研夏推門而入,瞧見桌子上的洞,訝然道,“這是怎麼了?”
十一娘笑了笑,“我不餓,你端去吃吧。”
又問,“三爺可在房間?”
研夏點頭,“我適才與三爺房裏的小廝一起從廚房過來,他端了一碗酸梅湯,說是給三爺。”
十一娘站起身,“我知道了,我去找他說話,你在這吃吧。”
研夏哦了一聲,與十一娘錯身而過,目送十一娘離開房間,才端了托盤到書桌前,奇怪的摸了摸桌上的爪印。
一抬頭瞧見空蕩蕩的窗口,探頭看地上碎成木條的窗框,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