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總是在討論《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中到底哪一種最遠。最有名的莫過於“世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的距離,不是天各一方,而是我就站在你麵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飛鳥與魚的愛情,本來就是無法實現的,而對於寧樂兒和黑子來說他們也不屬於飛鳥和魚,如果寧樂兒是鳥,黑子就會變成鳥,如果寧樂兒是魚,黑子也會折斷翅膀帶上氧氣瓶變成魚。
這一頓飯是寧樂兒認識黑子28年以來吃過的最難受的一餐,也是她感覺到和黑子距離最遠的一次,張一平感受到寧樂兒這個驕傲女孩的傲嬌,在從下車到現在一點點的消退,現在竟然還有點點緊張。
在寧樂兒的視角,她觀察著左右手兩邊的人,好像馬上就要成為合法的一家人,他們的照片貼在一個紅彤彤的本子上,而這個本子受到中華人民共和國婚姻法的保護,她仿佛看到她左手邊這個“女主人”拿著她那一本在這邊宣誓主權。
寧樂兒最喜歡的十四代到了,黑子親自給她倒酒,她一直沉靜在自己的小世界中,越想越生氣,越想越難過,張一平感覺到其實在寧樂兒的世界裏好像沒有意識到自己有多麼愛這個男人,但是從她的內心裏他還是覺得黑子是他的財產,或者黑子就是她的一部分,除了他的父母家人以外的人,想要把他“奪走”她就會覺得“不允許”。但是如果是他自己主動要走了,她確實是充滿了無力感。
所以在寧樂兒的故事裏,無論是不是黑子主動對別人投懷送報,那他一定還是受人蠱惑,一定不是自願的。在張一平看來,寧樂兒的公主脾氣是被黑子寵出來的,她一切的傲嬌除了的娘胎裏帶的以外,應該全都是眼前這個黑皮膚好脾氣的男人一手打造的。
“幹嘛呢,公主,喝酒啊”黑子晃了晃寧樂兒的肩膀,這樣寧樂兒才回過神來。
“沒什麼”寧樂兒假裝不屑
“樂兒姐姐,這個酒很好喝啊,我以前都不喝酒的,今天感覺這個酒真的很好喝”席梓文捧著酒杯笑眯眯的說,看起來人人畜無害的樣子。
“樂兒品位很好的”黑子是真心的誇讚樂兒,說著走到席梓文的旁邊,又給她加了一點酒。
“她又不能喝酒,她喝醉了怎麼辦,你還是別忙乎自己喝點吧”樂兒看見黑子那麼殷勤,表示很不爽,酸酸的說到。
樂兒看看黑子還在喝茶,都沒有給自己倒酒。
“不會喝醉的,再說我不會開車,於深哥每次都會送我回家的,我不擔心的”席梓文蠻好爽的說,但是她不知道,她麵對的不是錢於深的好朋友的角色,而是在類似“惡婆婆”的人物。
這句話在樂兒的腦子裏翻譯出來的話就是“黑子是我的,以後他就是我的專職司機,而且我們要一起回家,你靠邊站”。綠茶,絕對的綠茶!樂兒差點被這句話氣瘋掉。張一平突然覺得女人真的是奇怪的生物,他聽到的字麵意思,應該就是字麵意思,而經過寧樂兒的耳朵和大腦,卻被加工成這樣,也真是其妙。
“黑子,你幹麼呢,怎麼還喝茶,給自己倒上!”樂兒命令道
“不都是為了節約給你喝嘛,隻剩下一瓶了,怕你不夠喝”黑子趕緊解釋道
“於深哥,要開車吧,開車不能喝酒的”梓文好像在為黑子打掩護
“對了於深哥,我以後叫你黑子哥吧,趕緊樂兒姐這樣叫很親切啊”她想岔開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