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段(2 / 3)

她還以為他是真的愛著她,原來一切不過是一個局,她還有利用價值。隻因為還有這樣的利用的價值才讓他煞費苦心的留下她。當發現一切都是騙局,她才是真正的小醜,怎麼會為一場戲患得患失。她真的很恨,很恨,恨自己貪戀溫暖的心,也恨他的無情。眼淚在不經意間已經濡濕了鍵盤,一滴又一滴,又快又急。視線模糊中似乎看見了楚堯修冰冷的雙眼,真的不知道原來人的眼睛可以流出來這樣多的水。

是時候離開了,再也沒有留下來的理由了,商人重利輕別離,是誰說了這樣一句經典的話。

環顧周圍小小的公寓裏到處都是他的痕跡,連空氣中都飄散著他好聞的味道。王梓荼看著鏡子裏的那張有點蒼白的臉,自嘲的笑了。他的影子在每一個角落,好像在提醒著她,少了他的陪伴她有多麽寂寞。她想她可以習慣一個人的生活,可以假裝不曾愛過,在記憶裏擦去他的承諾。愛他的結果是她所不能承受的。再一次環顧這個曾經溫暖的地方,原來每次他的離開都讓她如此軟弱。每一個有著他影子的角落都在嘲笑她的期望,根本隻有交易而已。這次她真的要試著一個人生活,他們之間本來就是平行線,現在隻不過是回到原來的軌道而已。何苦傷心。

背起隻有幾件衣物的背包,王梓荼終於推開大門,她不知道鎖上的記憶會傷自己多久。生存往往就是這樣殘酷,去不到終點,也回不去原點。在大街上漫無目的行走,輕輕撫摸著小腹,她隻能跟孩子說聲對不起了。原本這個孩子就隻是她的孩子,現在也沒有什麼不同。看著燈火闌珊的街道,無意識的又轉回原來的老房子。爸媽已經去了美國,空蕩蕩的房子,承受了太多喜怒,看過了太多離合,此刻它已經像一個寬容的媽媽,迎接她回家。

放下背包,沒有電開不了燈,在黑暗中卻依舊可以自由的竄行。往往心痛了,就會很困很困,然後逃避的睡過去。這一次卻怎麼也不管用,睡不了,一閉上眼睛都是楚堯修的臉。她不哭不鬧,不是她太堅強,而是她選擇了遺忘,如今記憶回籠,痛感便襲擊了她。讓她連逃避的勇氣都沒有。

躺在床上,眼睛睜到酸痛,點點滴滴的回憶終於壓得她再也沒有了呼吸的勇氣。打開了儲物櫃,找出爸爸常吃的安眠藥,還好還有一片,剛含進嘴裏,胃裏便翻江倒海起來。隨手把藥瓶丟在桌子上,立刻在旁邊的水槽吐得一塌糊塗。自嘲的笑了笑,原來自己連放縱的資格都沒有了。

連續三天了,按時的作息卻沒有一絲睡意,腦袋空白的就好像無雲的天空,機械的重複著發呆吃飯,又發呆的過程。手機從滿電響到了自動關機。沒有眼淚,也不覺得悲傷,她有時會認為自己已經變成了空氣。自由自在。

身體終於到了極限,眼前一陣陣的掠過白光,還是沒有睡意。已經慢慢練習,慢慢熟悉以後的生活模式,卻習慣不了沒有他世界。最後的意識定格在他們兩個坐在月光裏,楚堯修抱她在懷裏,她輕輕的開口:“堯修,我永遠也不離開你。這是承諾,你一定要記住哦。”

梁偉朝自從看見報紙就在到處找她,電話說什麼也打不通。礙著楚堯修他也沒有資格過問的更深。三天了電話從無人接聽變成了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王梓荼從來也沒有這樣任性的消失過。就連五年前也沒有,要不是報紙,他根本不知道那個笨女人堅強到什麼程度。她愛的有多絕望。一段感情能有幾個五年,是錯誤的時間,沒對錯的迷戀,為了回憶,王梓荼竟把感情當實驗,留在他身邊她犧牲了多少。楚堯修根本沒有說過愛她,兩個世界的人藕斷絲連,是命運的哄騙,在他的身邊守候的不過是一次一次的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