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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城市有什麼變化。他們看電視隻看沒營養的電視劇,看報紙隻看法製報,不是關心法律,單純的小市民式的自我安慰——我不是過的最差的。

這一年楚堯修時常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還活著,住在王梓荼的小公寓,每天早上習慣性的左轉,然後失望,按緊心髒的位置,起床。一切都與她離開時一樣,隻是那道門再也沒有第二個人會開啟。ZARK在全國各地都設了辦事處,現在ZARK和聯合森奇都是百強企業。他楚堯修的名字隻要是還關注著新聞的人都會知道。

當年一切設計隻是要她知道,他從未背叛誓言。現在每每想起他幾乎恨極了那時候自己盲目的自信。以為一切都在計劃之中,可是老天從來都不會從人願。本來以為利用他們的過往打壓楚憬溯,然後聯合三井吞下憬溯,重建聯合森奇。結果她還是發現了,那時她再見他時的平靜無波的眼眸成了他這一年的夢魘。他以為她真的會賭氣嫁給梁偉朝,卻忘記了她其實骨子裏比誰都堅強,驕傲,又怎麼會利用別人。隻是那時成功在望,他被美好的未來衝昏了頭腦,以為隻要拿著聯合森奇的重建案去搶親,她一定會跟他走。毫無保留的再次相信相信他。結局一定會如小說般完美。

隻是最後她一聲不響的離開,沒有留下隻字片語,再也沒有了音訊。他瘋狂的找她,找所有她認識的人,不記得那時候是怎麼活過來的。每天都是瘋狂的想念,直到祁浩幫他查到出入境記錄,才知道她去了美國。毫無猶豫的立刻追了過去,想好了要告訴她所有求她原諒。可是去了才知道她根本沒有去找她爸媽。時隔五年跟她的爸媽說了當年的真相,不是他想參與計劃,隻是等到他發現了楚憬溯的計劃時已經來不及了。他隻能插一手進去,隻求最大限度的保護她。

五年了其實很多事情已經沒有它發生的時候那樣大了,王爸爸不怪他,隻是生氣他這些年讓她吃了多少苦。那個孩子一直以來戴慣了麵具,無論多大的苦難也隻會跟身邊的人笑著。其實她的心比誰都難忘情,隻是習慣忍受著,固執的認為這樣她身邊的人才會開心,豈不知關心她的人看見那樣強裝的笑容,心裏真的如刀割般難受。

楚堯修把公司完全丟給路子揚和許晴,一個人在美國給別人打工,一邊照顧她爸媽,一邊到處找她。他相信她至少不會丟下父母不管。熬了半年,憔悴的不成樣子。她爸媽終究是不忍心,才拿出明信片告訴他,其實她一直都在國內。

那樣一個意氣風發的一個人,就那樣一天天暗淡下去,心已經痛的麻木了,每一天都像是沒有了魂魄一樣。沒人見過這樣的楚堯修還能忍心不原諒他。畢竟他們隻是希望女兒過的幸福而已。

回了國,他知道她就在這個城市的角落裏,躲著他。他開始擴張自己事業的版圖,他要讓全國所有的人都認識他,都知道他在瘋狂的找一個女人。

那麼低調的一個人,做起事來卻是絕對的高調。隻因為那個人帶走了他的全部,他必須找回來。郵戳上的郵局各個地方都有,有些已經不是本市了,B市這麼大她是存心躲著他,連郵明信片都這樣精細的不在同一個地方郵。他的記憶裏毛毛躁躁的她,為了躲他,居然有了這等心機。要不是梁偉朝這一年也在拚命的找她,他真的要以為他又把她藏了起來。

其實王梓荼根本沒有意識到,一枚小小的郵戳真的能泄露行蹤。隻是每次有人出車就讓別人幫忙帶出去。他們配貨站的車全國各地的發,所以郵戳自然不同。甚至有時候那些粗心的司機大哥到了地方才想起這回事,隻好在另一個城市郵寄了。

她的寶寶已經三個多月了,她叫他森奇。因為還記得老爸當年說過這個名字是給她起的,結果她是個女孩就隻好給公司用了。如今她生了男孩,就叫森奇吧。省的她費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