膽的反抗。要是一般人肯定會順著大家的意思,畢竟即使真不願意,喝一杯也沒什麼,沒必要搏了大家的麵子。何況他們倆個還是公認的一對。場麵有點冷,幸好主持人還是比較機靈的,連忙說道:“看樣子王小姐是不好意思了,這樣好了通常的規矩,不喝交杯可就要喝大杯了。”
“沒問題。我喝。”王梓荼算是豁出去了,她最討厭別人激她了。
“好,給王小姐上三個海碗。”說完服務員還真拿來三個八十年代的一號晚。三個一號碗倒滿差不多倒空了一瓶白酒。
王梓荼看看那三隻碗咽了口口水,就要去拿碗。突然一隻手抓住她,緩緩說道:“我來。”大家看著楚堯修心想這是要英雄救美了。掌聲一浪高過一浪。
說不感動是假的,隻是王梓荼不敢承這份情,她怕還不起。“不用。這是我的事,跟楚先生沒有關係。”說完甩開楚堯修的手,拿起第一隻海碗就倒了進去。
大家還是第一次看見一個女人這樣喝酒,豪氣衝天。許多人心裏已經有些佩服了。待到她灌下這第二碗,大家是徹底服了。到第三碗喝了下去,大家都不由自主給了她掌聲。
王梓荼知道自己喝的急了,肯定會醉,全憑一股意氣強撐著。跟大家倒到碗以示自己幹了,便說道:“不奉陪了。”說道最後一個字,舌頭都要捋不直了。
這一出早把這些人震得說不出話來,到沒有一個人覺得她此時退場有些失禮都自覺的讓出一條道來。
楚堯修緊緊抓住她的手臂,恨恨的扶著她走出了會場。這個小家夥總是這樣喜歡逞強。直到走離大家的視線,王梓荼才任自己癱在了楚堯修的懷裏。多少年愛也好恨也好,隻有這個人的懷抱才能讓她安心。
“你知道麼。我快氣死你了。為什麼你總自以為是,為什麼你總替我決定。要你解釋就那麼難麼。就因為你不想解釋,我們就得分開五年。五年,你知道那五年我過的有多難麼。有時我還怕的想哭卻不敢哭。你終於回來了,我好想你,真的很想,你卻用你自以為的方式來挽回我們的感情。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你有沒有問過我想要什麼。聯合森奇算什麼,我根本不喜歡那種高高在上的生活。楚堯修,你真的好壞好壞。”王梓荼是真的醉了,無意識的一直說,一直哭。眼淚怎麼也擦不幹。楚堯修慌了神,隻能緊緊的把她抱在懷裏,一遍一遍的說:“我再也不會了,不會了。”
也許是聽見讓人心安的聲音,想要的回答,王梓荼漸漸安靜下來,慢慢睡去。
到了王家,楚堯修真不知道要怎麼向王家兩老解釋,幹脆又叫司機開回小公寓。醉酒的她變的有重量,楚堯修好不容易把她抱上了樓。她卻因為顛簸醒了過來。揉揉發澀的眼睛,看清了抱她的人便掙紮起來。
“別動。”
“放我下來。”
楚堯修無奈的放下了她,她晃了晃就開始把楚堯修往門外推。醉了的她力氣格外大,直到被她推出了門外他還沒來得及告訴她,這是他的家。
無奈的看著被上了鎖的門,楚堯修知道自己今夜注定隻能睡辦公室了。給王家打了個電話報了平安,迎來的是王媽媽曖昧的調侃。楚堯修隻能更無奈,現在這種情況他想發生什麼也不可能了。
第二天一早,王梓荼醒來在這個熟悉的地方,有一瞬間的愣神。好像這一年多什麼也不曾發生,一切隻是一場深沉的夢。可是床上那熟悉而霸道的清香味道清晰地告訴她,沒有夢,隻有現實。這麼多年兩個人一直糾纏在彼此的生命裏,很糾結很累,卻也忘不了了。年輕的生命被時間偷得不露痕跡,記憶卻濃墨重彩到極致。王梓荼捂了捂疼到麻木的胸口,深深地吸了一口他的味道,眼淚不自覺的蔓延。她知道不管怎樣這個人都深入骨髓,要想忘,就必須割肉換骨。既然如此她就不忘,她要帶走他最要的東西,讓他了解這種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