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流雲聽她誇得天昏地暗,隻是微微笑笑,溫暖的火光照在二人臉上顯得格外的柔和,吃飽了,寧念情就給他講起長安城裏的大家。

她爹還是生活在娘的壓榨下,沒什麼特殊的變化,盜聖幹外公和凝師公仍然天天打架。。。泥鰍叔叔跟凝香嬸嬸開了個古玩店,生意興隆,萬花樓改建了,現在是茶藝繡樓,專門培養名媛千金的淑女氣質,門庭若市啊,儼然成為長安城的金牌淑女學校,萬二娘做了校長了。

春花不再用毒,轉而研究藥理,比京城的一些大夫都要研習得透徹些,但是脾氣不改,仍然很厲害,打跑幾個上門求親的,據說。。。據說春花姑姑心裏一直惦記著她的王爺老爹,隻是心裏沒說出來而已,就算說,也是玩笑性質。

反正這樣的玩笑一開就幾十年,誰還會去在乎真假呢,孟竹欣早就嫁了,嫁給西域第一商人池軒,是想也想不到的事情,婚禮辦得轟轟烈烈,堪比寧王當年大婚,人家銀子多嘛。

還有秋月啦,二皇子和二皇妃雪芙啦,每日都被他們姐弟兩整得死去活來的周大人,周大人的孩子們,男的都對寧念情一往情深,女兒們都瘋狂崇拜寧司浩,真是苦死人了。

講得眉飛色舞,寧念情幹脆站起來帶著動作手舞足蹈,幻流雲聽得也仔細,很久沒回去,也有些想念了。

翹家郡主要尋愛(二十六)

覺得講得差不多了,口幹舌燥的寧念情一屁股往地上坐下去,撈起幻流雲裝滿烈酒的酒壺猛灌,這。。。十七歲的小丫頭,有這般酒量,實屬難得。。。

一口氣將酒壺喝了個底朝天,對著旁邊有微微驚訝之色的幻流雲道,“嘿嘿,這是遺傳。”

想來,王妃娘娘的酒量,一直很好的。。。

用袖子胡亂的擦了擦嘴,剛才換了一身幹淨衣裳,又弄髒了,現在的寧念情看起來就像山裏的野猴子,滿山亂竄,倒是有種返璞歸真的自然。

最後,人幹脆整個往地上一躺,呆呆的看著天空,夏日的繁星,在南方水鄉的土地上看,顯得格外溫柔。

在長安城裏規規矩矩的做了十幾年的郡主,大家閨秀,難得這樣放肆,她那顆心也想,或許現在才是真正的她自己,或許她比較喜歡做現在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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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間透著涼爽的清風,時不時的扶過臉龐,清新的芳草香味環繞在身邊,附近夏蟬鳴叫,像在唱歌一樣。

安靜了許久。。。

“雲叔叔,你的毒解了,會回去吧?”

她突然問,始終覺得,江南的水鄉再好,再漂亮,大家都應該在長安城,那裏才是他們的家啊。

解毒的話就回去嗎?這個毒能解嗎?

“不如飛鴿傳書給春花姑姑,讓她來幫你解毒,春花姑姑現在醫術可厲害了,哦!~不對!司浩不是和筱已經去雪山找冰蛇了嗎,現在司浩可厲害了,一定能把冰蛇找到為你解毒的!解了毒,你就跟我們一起回長安城好不好?”

寧念情有些執著的表情,實在很難叫人拒絕,幻流雲無法打擊她的熱情,對上那雙單純又炙熱的眸子,最終點點頭應道,“好。”

“哇!!!太好了!!!!”寧念情彈跳起來,在這林子裏亂竄了一圈,幻流雲答應跟她會長安城,這樣大家又可以在一起了,簡直是天大的喜事,她自己也成了無拘無束的小鳥。

這裏真好啊,山青,水秀,又自由,末了跑到幻流雲身邊去坐下,很認真的問,“雲叔叔,這麼多年你都沒練武,有沒有退步?”

愣了愣,這很重要嗎?但是居然把向來犀利的幻流雲問倒了,“應該。。。你問這個做什麼?”“司浩要和你比武啊!”那個臭小子,整天想著打敗老爹和幻流雲,怎麼那麼爭強好勝呢。

。。。還以為是什麼事呢,“司浩現在武功如何?”這是作為前輩的關心。

“外麵獨孤求敗,家裏天天被爹修理得很慘。”這是作為親姐下的客觀定論。

。。。。。

“不過據說你和我爹打平手,那小子肯定不是你的對手,哈哈哈!”

不用回答了,全給這小丫頭自問自答。

幻流雲微笑,不語,曾幾何時也是多麼驕傲的人,曾幾何時也很想和她那武功蓋世的爹一絕生死呢。

翹家郡主要尋愛(二十七)

兩個人在後山坐了許久,某大叔一直挺小念情說著這些年的各種事情,直到很晚,才盡興而歸。

一直跟在幻流雲身後,山莊的環境是幽靜的,推開一間房門,對她說,“這是你的房間。”人掌著燈就先進去了,寧念情鬼鬼祟祟的左右看看,心裏計算著,恩•••離他的房間隔著。。。一、二、三。。。三個廂房。。。

算近的吧?哈哈

“怎麼還不進來?”

“額。。。來了!!”

走進去,發現這間房和王府的擺設很相似,心裏又計算。。。難道是雲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