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有些不太可能,畢竟不再讓她受委屈,隻有他站在極高之地,身邊再無一回合之敵,才可能真正做到。
而今她看到信中所寫的內容,她終是明白,他怕是要做到了。
她輕輕呼出一口氣,心情有些沉重,他走到這一步怕也是曆經艱險,這中間的深情,她能感覺得到。
她抱著景淵的那封信,心裏既替他擔心,又感到溫暖。
原來在這世上,就算千萬人對她不好,就失她父母緣薄從小吃了無盡的苦,可是卻終究有他陪在身側,將她捧在手心裏,將她當做無上珍寶。
被這樣的一個男子喜歡,她覺得自己是無比幸運的。
這是兩人真正意義上認識後的第一個年節,而現在這樣的局勢,兩人注定是要在異地度過的。
但是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兩人心裏都清楚,彼此的心裏是有對方的。
夏淺語給景淵回了一封信,這封信有別於往常的簡練,信裏竟也是有了幾分纏綿的味道,她不知景淵收到她的信時會是何種心情,但是她隻是想要把她的心情寫給他。
大年初三那一日,夏淺語收到了景淵的回信,他在信中告訴夏淺語皇帝已歿,兩歲的小皇子登基稱帝,尊景淵為攝政王。
夏淺語看到這攝政王三個字時,輕摸了一下鼻子。
對於攝政王這事,她心裏清楚,這事其實隻是一個說法罷了,因為此時朝庭的權柄一定都落在了景淵的手裏,畢竟兩歲的小皇子又懂什麼?
而景淵這一個舉動,怕是一下子從被各種排擠的閑散王爺,直接升級成了整個王朝真正的掌權人。
夏淺語輕輕呼出一口氣,現在梅城這邊還沒有收到皇帝駕崩的消息,但是她估計這個消息很快就會傳過來。
皇帝駕崩是國喪,夏府也需要做一些準備。
她將孟舒燁、碧水和碧心喚來做了一些安排,免得消息傳過來時他們手忙腳忙。
碧心聽到這個消息兩眼發光:“這樣的話,是不是以後就沒有人敢欺負我們夏府呢?”
“年前秦府得了皇商之缺,高興的不行,還在家裏擺了三日的流水席,往後讓我們姑爺整死他們!”碧水也開心的不行。
孟舒燁則在旁道:“你們都別高興的太早,就算姑爺如今是攝政王了,眼下整個天下都亂成一團,他忙得緊,有太多的事情要做。”
“秦府在我看來不過是跳梁小醜,就他們那一套做事的方式遲早把自己玩死,姑爺要動手對付他們,還得被那些吃閑飯的禦史彈核,所以不劃算。”
碧水和碧心一聽的確是這個理,夏淺語的嘴角微微上揚,自經了上次的事情之後,孟舒燁整個人成熟了不少,居然還能想到這些,換做以前,他會是蹦嗒的最厲害的那個人。
夏淺語笑著道:“孟舒燁說得很有道理,不過就算如此,也不打緊,秦府那邊要是知道這個消息,估計會徹夜難眠。”
幾人聞言一聽,都樂了,可不是嘛,現在以景淵的位置,不需要他做什麼,秦府這邊就會怕得不行,因為之前虧心的事情做得太多了!
碧心的眼睛亮晶晶的:“有了這事,我看秦府那邊還怎麼在那裏得瑟,往後有他們求到我們夏府頭上的時候,小姐,你到時候可千萬別心軟,把他們曾經欺負我們的手段全部往他們的身上用一回。”
“她好讓他們好好嚐嚐這個中的滋味!”
她這話立即就得到了所有的人的讚同。
夏淺語的嘴角輕抽了抽後說:“其實也不用那麼麻煩,我們隻需要擺出一副隨時要和秦府拚命的架式,他們就能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