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麵前。
胡玖:“蠢狗!”
黑熊:“汪汪!”
不多時,照顧黑熊的牛金水端了狗食過來,大塊的牛肉拌飯,老遠就能聞到香味。
黑熊焦躁起身,低低吠叫,扯的拴狗的鐵鏈子嘩啦啦直響。
牛金水將食盆放下,又遠遠退開,等他的身影遠在它的視線之外,黑熊警惕的觀察數秒,總算放心了,朝胡玖的方向輕快的叫兩聲,似乎是在招呼她。
易修身在二樓,居高臨下,將狗舍發生的一幕盡收眼底,不可思議道:“黑熊這是做什麼?”
番狗護食性強,進食之時警惕性極高,縱然是他也別妄圖動它的食盆,可是此刻小姑娘邁著輕快的步子毫無防備的走近了食盆,而他養的那隻蠢狗竟然往旁邊挪了挪,擺出一副分享的姿勢。
“黑熊請胡玖吃狗食?”劉洋眼睜睜看著胡玖盤膝坐在黑熊旁邊,半個身子閑適的靠在黑熊身上,一人一狗麵前擺著一個極大的食盆,由愕然到暴笑:“哈哈哈哈……”笑到一半,觸及到大帥陰沉沉的眼神,笑聲戛然而止。
——問題大了!
番狗性情剛烈凶猛,縱然是從小將它養大的易修此刻在它麵前,也難享此殊榮,更何況是對它來說尚算是陌生人的胡玖。
一人一狗攏共也沒見幾麵。
易大帥的疑心病頓時犯了,厲聲道:“查!看看這又是誰的鬼主意!”
自古民間藏龍臥虎,多的是訓獸高手,但番狗認主,能在初次見麵就讓黑熊對她服首貼耳,小姑娘的本事可也不算小——不知道又是他的哪位兄弟費心巴力從犄角旮旯搜羅來的人對付他。
劉洋得令去查胡玖來曆的時候,尚不知情的胡玖沒心沒肺靠在黑熊身上,摸著正在進食的大腦袋誇它:“真沒瞧出來,你這隻狗倒是識禮數有靈性,要不要跟著我修煉啊?”
“嗷嗚~”
“你這是答應了?”
“嗷嗚~”
黑熊尾音還帶著一點撒嬌的意味,親昵的把大腦袋往她臉上拱,蹭來蹭去極為識趣。
胡玖咯咯直笑,笑聲清悅無拘,在院子裏回蕩,不防仰頭與二樓站在窗戶邊的男人視線相接,男人一臉陰霾,目中殺機四溢,她揉著碩大的狗頭燦爛一笑,嘴裏卻說:“蠢狗,你這個主人殺孽有點重啊。”身邊黑氣繚繞,印堂發黑,近日恐有血光之災。
蠢狗:“嗷嗚~”
易修厭惡的扭過頭:“小小年紀,盡學些狐媚伎倆!”
小乞丐帶回來洗涮幹淨之後,還未與他打過照麵,此刻仰頭與他對視,他才發現小乞丐竟然生了一張清豔至極的臉蛋,嫣紅的小嘴也不知道說了句什麼話兒,麵上表情天真無邪,卻透著說不出的魅惑,若是再長幾歲,也不知道會長成何等妖孽。
易修的親娘是堂子裏的頭牌,手底下的人想要巴結易為民,便將她贖了出來送到了易為民的床上,沒想到她肚皮爭氣,一舉得男,做了易為民的五姨太,這才在督軍府裏立住了腳。
可是出身太過卑賤,娘倆這些年受盡了府裏眾人的嘲笑,這也導致了易修雖二十有五,至今也不曾逛過煙花之地。
也不知道是不是矯枉過正,就算是真有女人向他獻媚,也極難引起他的興趣,隻會加深這種沒來由的厭惡,就連他的親娘也暗暗著急,懷疑兒子是不是得了什麼暗病,這才對女人不感興趣。
五姨太大半生的心血都係在兒子身上,時常逮著兒子身邊的貼身警衛與副官追問,劉洋就曾經被問過:“修兒他身邊可有生的漂亮又要好的小子?”
劉洋被五姨太問的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吱吱唔唔不敢應承,扯了個幌子就溜了,卻讓五姨太更是心生憂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