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還是無法從根本上被新的知識點覆蓋。
他在牆壁上寫:男女授受不親!
寫完還用了一個頗具現代化的感歎號。
這也算解釋他為什麼動手打人的原因。
如果那登徒子不碰她,他絕不會傷及無辜,身為禦前侍衛,規矩他都懂。
藍蓓蓓看他黑起臉凶巴巴的樣子,忍不住跟他杠了句:“雙標狗!那你脫我衣服怎麼說?”
不忍心看到別人家的牆壁別他禍禍,扯出一張紙讓他寫。
“寫小點兒!人長得斯斯文文,字兒跟籮筐那麼大。”力氣也大,一腳就給人踹成內傷了。
顏戰:那時我不知你是女兒身!
“現在知道了?”
顏戰點頭。
“那你貼著我這麼緊幹嘛!”
顏戰迅速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剛推出幾步就又被拉了回去。
他無辜地舉起雙手,表示這不關我的事。
兩人離開後不久,路過的大爺看到牆壁上那一行墨跡未幹的字體,腳步一頓,然後急忙掏出放大鏡。
老大爺是考古係教授,看到這行“男女授受不親”先是一陣驚豔,心想是哪位書法大家在這麵牆題的隸書?
仔細看完後,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跟千年前藩國女皇墓出土的美人圖,上麵的字跡一模一樣啊!
現在的贗品已經達到這種程度了嗎?還是說他的專業水平退化了。
老教授用手機拍下了牆壁上的字。離開不到兩分鍾,牆壁上的字跡就消失殆盡。
*
藍蓓蓓坐進車裏,吩咐司機回家。
顏戰坐在旁邊,腰板挺得筆直,麵色冷峻,上挑的眼尾帶著鋒芒,眸色閃爍之間都是寒芒。
藍蓓蓓本來就熱愛這一款冰山美男,最好是對全世界都凶,隻對她一個人好的那種,最煩的就是中央空調對誰都好的,跟段有立那樣兒的渣男。
忍不住多看了一百塊幾眼。
明明是個凶神惡煞的家夥,但是臉好看,又冷又帥,凶色毫無違和感地變成了冷豔。
這家夥怎麼就那麼好看呢?
司機時不時看一眼後視鏡,發現大小姐不停地往旁邊空位上看,瞅了一眼座位上什麼也沒,心想大小姐離家出走三個月怎麼就變成了個斜視。
藍蓓蓓搬回到家裏住,大伯再過分也不敢在她家裏亂來,隻不過圍著她轉的保鏢全都是他們的人,她的一切動向都被捏得死死的。
她關上門窗,四處尋找著顏戰的蹤跡,連床底下都不放過。
“一百塊?一百塊你去哪兒了?出來啊!”藍蓓蓓心裏升起不祥的預感。
她的一百塊好像離家出走了!
之前給他科普地理常識現代文化的時候明明聽得帶勁兒,不就是給他科普了一下法律常識嗎,至於這麼偏科?
奇了怪,不是她走到哪裏一百塊都會被吸過來嗎?
為什麼今晚沒有!
顏戰回來的時候就看到鑽到床底下尋找著什麼的藍蓓蓓。
蹲到藍蓓蓓邊上,扯了扯她的馬尾發梢表示他回來了。
藍蓓蓓扭頭看到突然出現的男人,先是一陣歡喜,眼睛亮了亮,接著氣呼呼地衝他發脾氣:“你去哪兒了?為什麼一聲不吭?翅膀硬了想偷偷溜走是不是?”
語氣強勢,仿佛他是她的私人物品。
顏戰早已習慣女帝的臭脾氣,在她還沒暴露女兒身之前脾氣就很差,總是無端找他麻煩,讓他站在寢殿外罰站,站到淩晨又讓女官出來領著他進去用膳,還下旨禦前侍衛不得婚配。
那時,她身邊隻他一個侍衛。
他把拿回來的布放到沙發上,揚了揚下巴,然後走到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