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啊,你的手傷就像一顆定時炸彈,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爆炸,這次就徹底地去治好它,我在日本等你回來。”手覆上古箏止住琴弦的顫動,靈犀接著拿過桌上的茶具開始熟練得沏茶。
茶道已如她身體的一部份一樣,動作自然優雅。先將茶筅清洗幹淨,然後輕敲三下舉起兩下後,便完成了清洗的動作,而在結束的時候,則是先用熱水將茶碗中的餘茶洗淨,然後在用熱水洗淨茶筅,最後輕敲兩下後舉起,如此便完成了結束時的清洗動作。…一抬手,一轉腕,皆是賞心悅目。
“國光?”
“啊。”從眼前的美景中回過神來,接過靈犀遞來的茶,耳根浮起一層淡淡的可疑的粉色。太大意了,手塚國光借著觀察茶杯裏飄著的茶葉來掩飾剛才的窘態。
靈犀喝著茶,以掩飾唇邊愉悅的偷笑。
聽到管家說今天手塚少爺來找小姐了的消息的真田弦一郎恰好看到這一幕,大步走過去打破這種和諧的氣氛。
“我正要去道場進行每天的修行,小靈,爺爺說讓你有空的話去道場指導一下學弟們。”順便找個借口把人拐走,反正爺爺前幾天確實說過這句話,他們家的公主才不能就這麼便宜了別人家的黃鼠狼。
“好啊,說起來我還沒有去看過哥哥們的劍道練習呢!國光也一起去吧?”曾經倒是深更半夜去過道場修煉,想著靈犀起身向手塚伸出手。
“那走吧。”真田弦一郎一把抓住靈犀伸出的那隻手,牽著她向道場的方向走去。
手塚國光看著靈犀的手勢亦起身跟了上去 。
“真田前輩!”在道場練習的弟子看到真田進門都恭敬地行禮。
“恩,這是我妹妹真田靈犀。”
“…”早就聽說兩年前乘上死亡飛機的真田家最受寵的小公主回來了,對這位從未在上層階級露過麵的真田小姐,外界對她的傳言有很多版本,尤其是在兩年前那場空難發生後,他們所知道的是真田家拒絕承認她的死亡而保留她的戶籍,而手塚家的繼承人則四處奔走且多次在這個道場接受真田誠一郎及真田弦一郎兩位前輩的劍道挑戰,說挑戰還好聽了,一開始的時候他根本就是個新手,他們都為他的堅毅所折服,卻不知他為何執著要娶一個死去的人,畢竟當時,他們一個隻有十二歲,另一個隻有十歲。那是他們猜測了許多這位真田小姐的事,現在看來,有一點是對的了,她的外貌,傾國傾城。
“咳!”不滿那些弟子的眼神,真田咳了一聲喚回他們的注意力,“祖父讓她來指導我們的劍道。”
“什麼?!”剛從震撼中回過神的眾人又被這個消息雷得裏嫩外焦的,紛紛以不信任的眼神看向說話的前輩,雖然他從來沒說過笑話,但沒想到他的說起笑話來這麼冷。
真田被看得臉越來越黑。
“你,就用你學過的招式攻過來吧。”熱鬧也看夠了,不能讓自家哥哥的威信沒了。靈犀指著其中一個弟子說道。
“額,真田小姐,開玩笑的吧?要是傷了你就不好了。”被點到的人摸著頭一臉尷尬,拒絕不拒絕都不好辦啊。
“沒關係,弦哥哥和國光都在這裏,如果你傷了我的話他們可以為你作證不會怪在你身上的。”真田弦一郎已經將其他人趨至場邊,在場中留下空間,無視其他人不讚同的眼神。
“你不用去換一身道服嗎?”對手看著她身上的長衣長裙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