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被“卡”了多少次,每次小黑屋的門打開,紀珺心都是那張臉,都是那股氣勢。仿佛一次又一次的ng並沒有對紀珺心造成任何影響。
ng次數越多,江朵就越驚恐。這不正常!就算是紀珺心再入戲,演技再好,自己連續ng了那麼多次,她的狀態怎麼可能一點都不受影響。甚至……甚至走近時,紀珺心身上的那股氣勢,越來越強。江朵幾乎覺得,要是自己再ng幾次,說不定紀珺心過來就不是喂自己藥了,而是會直接把碗扣在自己臉上!
不,紀珺心當然不會這麼做!江朵的內心拒絕相信這樣的事情,但是她的直覺告訴她,紀珺心的耐心應該沒剩多少了。江朵有些害怕,她求助地看向潘導,看向工作人員,想要開口要求稍微休息一下,她寄希望於稍微休息一會兒能讓紀珺心稍微正常一點。雖然她覺得不大可能。
可是當江朵望過去的時候,隻看到了大家不滿的神色,不耐的模樣,他們的耐心也快到極點了……
江朵的雙手各被一根繩子綁著,整個人呈y字形被掛在左右的兩根房梁上。她驚詫地感覺到,此時的自己真的如劇中的朱太妃一般,已被束縛,進退不得,逃脫不能,甚至孤立無援。所有的人,都覺得自己被如此對待是理所應當。
強烈的恐懼,席卷了江朵。
是誰說,拍武俠戲容易受傷,拍宮廷戲不會有危險的!江朵現在就感覺到了一種強烈的危險感。
一邊是氣勢越發強了的紀珺心,一邊是耐心盡失的工作人員。江朵第一次不敢再繼續ng,她的承受也到了極限。
人到了絕境,反倒會爆發出出人意料的能量。這句適用於常人的話,竟然也適用於江朵。
江朵不敢再ng,在下一條開拍,小黑屋門再次打開的那一刻,江朵也入戲了……
好吧,雖然可能她能順利入戲,是因為她此時的恐懼與朱太妃的恐懼十分接近,才能如此順利,不過不管怎麼說,直到紀珺心走到她的麵前,兩人順利地對話完,江朵都沒ng。
相反,真的入戲進入了劇情的江朵,反而把她此時的恐懼,更好地投射到了朱太妃的身上,讓潘導看著,竟覺得有些滿意。
潘導揉了揉眼睛,有些不敢置信自己看到的那個害怕,卻不得不和苗芊葉對上的朱太妃是不是江朵。
江朵演得有多好,紀珺心才根本不在乎。
隻要潘導沒喊哢,紀珺心就能順著劇本演下去。苗芊葉就能順著劇本給秦慕雪報仇。
所以說,想要報仇還得必須順著劇本什麼的真是討厭呢。一分一秒都不想等待隻想讓對方喝下同樣致命之藥的心情就像是一股邪火一般將紀珺心整整烤了一個中午。
無論要等待多久,無論要重來多少次,無論要經過多少努力,都要替你報仇。
這次潘導沒喊哢,紀珺心越演越順,也越發沉浸到了苗芊葉的角色中,那種壓抑許久急於宣泄的滔天恨意讓紀珺心有些迷失。
不過沒關係。隻要她喝下去,喝下與你當年喝下去的同樣的藥,我就能替你報仇了。
不要急,不要急……
紀珺心穩穩地端起藥碗,湊到了江朵的嘴邊。
江朵害怕著顫唞的唇,碰到的藥碗。
下一刻,一直舉止溫柔的紀珺心卻一下子把碗硬往江朵嘴裏一塞。
江朵的牙被磕得生疼。
這卻隻是開始。
這絲疼痛讓江朵有些出戲。不過她很快意識到,這真的是快到她受折磨的盡頭了,無論如何都不能在這個地方ng,她真的完全不想再麵對這樣的紀珺心一次。什麼好演技,完全就是神經病吧!
江朵忍著嘴唇牙齒甚至舌頭被抵住的疼痛,努力用舌頭把碗往外頂了頂,然後在和紀珺心對藥碗的推頂戰中,成功地咬碎了嘴裏藏著的膠囊。
咬碎了,江朵把膠囊裏的液體往外吐了吐,當是吐血。
好了……最後一個難點突破了,隻要幹掉這碗東西,就結束了。江朵稍一放鬆,紀珺心就加大了力氣,猛地一灌,江朵被嗆到了。
潘導一直沒喊哢,於是……這場戲,就在江朵被嗆到的情況下,靠著生存意誌拍完了。
江朵合上眼的那一刻,是真的不想睜開眼,不想看到紀珺心那個神經病了。她覺得自己的嘴角應該都被撐破了,牙齒也有點疼。該死的,還不能吐槽紀珺心。
朱太妃在苗芊葉麵前無力地垂下了頭,死了。
紀珺心端著碗,有些迷茫。她就這麼拿著碗,木然地轉身,端莊卻有些機械地走了出去。
潘導旁邊一個工作人員小聲地開口問潘導:“劇本說苗芊葉灌完藥,要流眼淚的,我們要喊哢嗎?”
一直跟著紀珺心的攝像,剛好拍到紀珺心出了小黑屋的門,又走了幾步,藥碗從她的手心自然滑落,她卻似乎無知無覺繼續往前走的樣子。
潘導看著屏幕,搖搖頭,“不用,這樣就很好了,記得把這個鏡頭剪進去。”
一直閉著眼睛裝屍體大氣都不敢出,就怕ng再來一次的江朵,在感覺到有人開始解開她手腕處繩子的時候,知道這場要命的戲,總算是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