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魔尊。

魔尊冷哼一聲,全然沒有把二人放在眼裏。

三人過了數千招,比起魔君依舊強盛洶湧得攻擊,白淺和潤玉已經處於十分明顯得劣勢了,白淺感覺到自己體內靈氣幾乎耗光。

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白淺化出九尾,纏住魔尊,她是血脈強勢得九尾狐,妖身極為強悍,魔尊一時竟擺脫不了。

但這也隻是暫時的,白淺額上的汗止不住的往下流,不斷後退,離忘川已是極盡了。

她知道魔尊的意圖,不由得苦笑,今天能不能全身而退都兩說。

這一笑正好落到了魔尊眼裏,嘲諷道,「白家丫頭,本來看在你爹麵上,老夫也不想殺你,但你既然傷了我的魔獸,還讓它死於忘川,那今日,老夫就送你也嚐嚐這忘川的滋味。」

說完,手中的刀揮起,滾滾風浪不斷彙聚,這必是雷霆一擊。

就在此時,忘川河水湧動,河中的怨氣幾乎凝成實質,不論是天族還是魔族的,全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那自盤古開天地以來,萬年不動的忘川河水,此時卻慢慢彙聚成一道水流,被潤玉操控在手中,化成萬柄細小的利劍,鋪天蓋地,向魔尊壓去。

魔尊連忙運功,靈力化成一個保護盾,把他圈在其中。

白淺趁機化為原身,就地一滾一躍,離開了攻擊範圍。

潤玉驅使著全身靈力,艱難的操控著水劍,不斷催動靈力輸出,終於,在耗盡全身靈力的代價下,水劍刺破了魔尊的防護,將魔尊擊傷。

術法一停,,潤玉再無一絲力道,身體不受控製的向地上倒去。

白淺正在他不遠處,狐身一躍,化作人身,正好把他接住,一閃身,就脫離了戰場。

忘川的河水也不是普通的水,就算你是上神,沾了一點,都要受傷,魔尊受此一擊,已經無力再戰,很快,白真和旭鳳、夜華就帶領天兵占了上風。

這一戰,天族獲得大勝。

白淺帶著夜華回了營帳,一探,發現隻是靈力枯竭,於性命無礙,便放下心來。

翻了幾顆折顏給的靈藥喂他吃了,自己也在旁尋了一處,盤腿打坐,恢複靈力。

潤玉再醒來時,已是第三日了。

剛睜開眼,就看見一個陌生的小姑娘站在他的床前,聲音裏透著歡喜,「大殿下,你醒啦。」

潤玉有些疑惑道,「你是?」

「我是白淺上神身旁的雲雀」,不等他再問,小姑娘像風一樣,一溜煙跑出了營帳,隻留下一句,「你躺著別動,我去叫姑姑來。」

白淺聽到雲雀說潤玉醒了,忙前去探望。

潤玉擁著被子半坐在床上,頭發披散著,麵上還有些蒼白。

白淺在他的床頭坐下,替他把了脈,道,「大殿下靈力耗空了,隻需要好好修養一陣就好,暫時身體還是有些虛弱。」

潤玉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嘴角微微上揚,「勞煩上神了,多謝上神傳授的玄冥水決,不然魔尊不退,隻怕天族難安。」

白淺一聽他提起玄冥水決,忙使了個靜音術法,設了結界,皺眉道,「殿下,此法日後,萬萬不可在他們麵前再用了,前日我便說過,若是被不軌之人得知,隻怕會給殿下下添麻煩。」

潤玉想起前一日,他們幾人在帳中商討製敵之術,多番商討都不得果,最終白淺說她有一法子,隻是十分危險,需要潤玉的配合,還不能將詳細之處告訴其他人,隻說是源於墨淵上神處。

昆侖墟傳承多年,有些秘法也不足為奇,如今大軍壓境,退敵才是最重要的,潤玉生為天族皇子,當場就應下了。

其他幾人見潤玉都同意了,也不反對。

白淺把潤玉帶著潤玉先行離開,尋了一偏僻處,又設下陣法,才開口道,「殿下,魔尊修為深厚,以我如今的修為,也隻能拖延他,若要戰勝他幾乎不可能,我這個法子在如今的仙神眼中,多半是上不了台麵的,若是日後被旁人知道,隻怕還會受到詬病,殿下可否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