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覺得用了就知道了,就推薦給娘親試試看。

“真的假的,這個能用嗎?”李氏表示懷疑。

“試試唄。”陳有全在旁邊幫腔道。

“那你幫我弄,我還不會用呢。”李氏抱著罐子來到自己放衣服的盆子前。

陳晨接過罐子倒了一些進盆裡,又加了點水,一攪和有細小的泡泡就出了,“娘,你來試試看。”

李氏用手搓搓髒的地方,“真是好用呢。”想想以前用的也要洗好久呢,不過那麼多皂莢才煮了這麼點,也很正常了就是。

“我來洗洗頭試試。”陳有全也來湊熱鬧。

反正熱水壺裡就有,陳有全去了屋裡,陳晨馬上抱著罐子跟了進去,看老爹弄濕了頭髮後,就給他手心裡倒了一些,陳有全認真的搓洗這頭髮,等看到盆裡的髒水後很是吃驚,

“我前兩天才洗過頭的,有這麼髒嗎?”

“爹,你等會頭髮幹了你就知道哪裡不一樣了。”陳晨一點都不吃驚,因為自己已經體會過了。

“洗頭洗頭。”西西在旁邊也要洗。

“來,爹幫你洗。”陳有全給小兒子洗頭,陳晨又在灶下架上柴火燒水,等給弟弟洗完把自己的小罐子蓋好又藏在了床底下。

“我去河邊把衣服洗乾淨,晨晨看好你弟弟。”李氏端起木盆去河邊洗衣服去,家裡缸裡的水可不捨得洗衣服用呢,畢竟每天挑水都很辛苦的。

“娘,這皂莢的事情不要和別人說啊。”陳晨提醒了一下。

“這個知道的。”李氏心想我又不是個大嘴巴。

等到李氏洗好衣服回來,陳有全和西西的頭髮也幹的差不多了,“怎麼樣,真的洗的乾淨些嗎?”李氏覺得女兒說的太誇張了點,就向陳有全求證了。

“是真乾淨啊,我感覺我以前都沒洗過頭,原來洗乾淨頭髮是這個感覺啊。要不你洗洗試試。”陳有全覺得還是自己洗過才能感覺到,聽別人說感覺像在吹牛。

“那我也試試。”看看灶上還有壺熱水,李氏也心動了。

陳晨隻好又把小罐子搬出來給娘倒了些,用去了這麼多了,有點心疼呢。

“看你小氣的,好用的話,娘和你一起煮就是。”李氏看不得女兒小家子氣。

“哪有?”陳晨辯解到,我膽戰心驚的熬了大半天,感覺要保不住了,不開心。

李氏看到盆子裡的髒水也震驚了,可能是女性比較敏[gǎn]一點,她洗完就感覺頭上輕鬆了很多,等到頭髮幹了,感覺頭頂從沒這麼輕過,髮絲被風吹起的感覺也是輕飄飄的,一點油膩膩的感覺也沒有了,好舒服,她算是愛上這種感覺了。

“晨晨,把你罐子裡的用完,咱以後把家裡的皂莢都這樣煮了。”李氏很豪邁的說道。看到女兒的小嘴嘟著,知道這是不開心呢,

“煮好了,娘給你裝滿小罐。”孩子嘛,還是要哄哄的。

村裡來了彈棉花的了,還是找了村裡比較窮困的人家借住了一間房子,村子裡吆喝了一圈,開工了。

李氏把前些日子規整好的棉花裝好袋,和彈棉花的說好自己的要求,哪些彈棉被,大小和重量都要說清楚,哪些準備用鋪棉衣的,都要和人家說好。

陳晨還特意去看了看這古老的工藝,這是父子倆搭檔,頭髮用布包裹著,衣服上都是棉花飛絮,先把棉花稱好分量,均勻的撒在木板上,手拿大木弓的父親用木錘頻頻擊打弓弦,木板上一個一個的棉花團就慢慢疏鬆了起來。

就這樣隨著一聲聲弦響,一片片飛花,把一堆棉花彈鬆又壓成一條條整齊疏鬆的棉被,。

到家後,“錚錚錚錚錚錚”的聲音還在耳邊迴響,現在陳晨明白為什麼把彈琴彈的糟糕的人稱為彈棉花的了,確實是個噪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