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紀,一定要狐狸算出彩票的中獎號碼!
“小色豬,我道行尚淺,除了能算你什麼時候還活在世上,什麼時候不在了,此外一概算不出。”他突然用竹笛輕敲珍珠的額頭,“你什麼時候活膩了,我就給你算。”
這時候那個大少爺又鬧了起來,“本少爺的包袱你沒拿回來?裏麵有我很多很多漂亮的衣服,還有本少爺的藥啊!等等,我的藥沒了,那我是怎麼好的?”
被他的聲音弄得一陣頭痛欲裂的施雪連陪不是,她上到客棧,不要說那個包袱了,那些藥早被那個大酒缸的酒水泡的濕濕的,根本不能吃。
珍珠接過話來,“小昭,是我給你的藥哦!在這個雨......雨月丘城,遍地都是草藥,這難不倒我的!”
這個雨月丘城可是個寶地,聽狐狸說,在這裏什麼藥材都找的到,這是狐狸為了逃避巫師而在開封邊界弄得一個結界,別人看不到,在外人看來,這裏隻是空曠地一個荒野之地。狐狸說,弄這個雨月丘城,耗費了狐狸一百多年的功力,若不是那巫師駕馭了三味真火,練成了無影之箭,也許狐狸沒到這個閉門養傷的地步。
狐狸沒有心情看他們,獨自拿一杯清茶,走出了房間,仰躺在搖椅上,微閉著雙目,怡然自得。
房間隻剩下珍珠和趙德昭兩個人,施雪好奇心頗重,去這個雨月丘城好一番觀賞。
這個昔日的頑皮皇子,落到今日如此地步,著實讓珍珠覺得心疼。
他說:“阿豬妹妹,能遇見你,真好!本少爺覺得那個大鳥籠無趣的多,還是跟著阿豬妹妹比較有趣!”
珍珠久久不能言語,他還在笑,還是快樂的,甚至沒有半點的不自然;他的笑玲瓏剔透,活潑可愛,仿佛是深入人心坎裏去一般,總是讓人覺得暖暖的。
可是他自己呢?一直笑,一直笑到什麼時候?笑到他沒有力氣再笑,笑到他像曆史那樣,揮劍自刎?!
“小昭,你不想笑的時候,可以不笑,沒有人強求你笑。”隨後珍珠雙手扳著趙德昭的雙肩,自己那圓滾滾的小眼對視著他黑琉璃一般閃亮的眸子,“我都知道了,皇上要殺你,你的手下全部死了......你沒有必要笑了!”
男子若無其事地揮開珍珠的手,依舊是捏著那把金絲邊的小折扇,輕笑著,“我為什麼不笑,我活的很開心。”
珍珠真的很想讓狐狸看看這個人的內心,狐狸昨晚說,他的靈魂是很純潔的顏色,隻有一塊淡淡的黑色,像他眸子的顏色一樣。
她忽然攬過他的肩膀,緊緊地擁抱著他,自己的眼淚嘩啦嘩啦地向下掉,她想哭,想代替他哭出來。
然而那帶有溫度的手掌輕拍著她的背,趙德昭依舊帶著笑意,“他們有點蠢,像我的心腹一樣來追殺我就好了;他們壞,故意讓我為他們傷心難過,還害得阿豬妹妹你也哭了。”
他的聲音越來越沙啞,“瀟瀟也壞,他們也壞......皇上叔叔,更壞......”
他的聲音小的不能再小,幾乎是貼著珍珠耳邊那樣小,一飄而過。
這個一直笑著的男子,哭了;笑著笑著,笑哭了。
突然他低吼起來:“他們傻!一群蠢蛋,我沒讓他們死,他們是一群蠢蛋!本殿下經常克扣他們的俸祿,總是耍他們,我對他們不好,他們還為我死,不值得啊!”
施雪站在門外,手握著一朵紫薇花,花香沁人心脾,但是她的心卻是酸楚的。她本想拿著這朵紫薇花給趙德昭看,可是,她不懂趙德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