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嗝......”

珍珠剛剛心裏甜滋滋的,這一句徹底給珍珠潑了盆冷水,從頭澆到腳;她是有點小氣啦,是人都會有小氣的一麵,貪財,人人都喜歡錢嘛!

“行了,狐狸,我也陪著你了,咱們乖乖的睡覺,乖乖的啊!”

“不要睡覺,我要豬豬......”

“哎呀我陪你睡啦。”

那攀附在她脖頸間的手臂一直沒有放下,他就像小孩子一樣抓著自己的所有物,生怕一放手她就離開了。珍珠在想也許狐狸現在的頭腦是被酒精麻醉之後,也許狐狸很清醒隻不過是借著酒勁兒裝糊塗,對著珍珠難得的撒嬌一把;但不管怎麼樣狐狸抱著珍珠說“你別走”的時候,珍珠的心都疼了一下。

“狐狸,躺好,我們睡覺。”

珍珠的手肘不小心碰到狐狸的胸口,惹來一陣輕微的呻[yín],細密的淚水滑落在狐狸的臉上,隻是一刻,狐狸的手又攀附上珍珠的脖頸,死活也不放開。

“狐狸,你哪裏痛?”

“我要豬豬......”

“哎呀,狐狸,別鬧了,你到底哪裏痛啊!”

狐狸不說話,依舊將頭埋在珍珠的脖頸,滾燙的淚水滴到珍珠的衣領裏。

珍珠氣不過,也不能跟喝醉了的人講理,又坐起來,狐狸就跟黏在她身上似的,也跟著坐起來;珍珠真不知道狐狸哪裏痛,扒開他的衣服,珍珠差點沒哭出來,本來白皙的胸口,現在卻泛著一片片的青紫淤痕,她沒想到雲揚修下手那麼重,輕輕觸碰狐狸的胸口,惹來一陣呻[yín]的嗚咽聲。

“疼......”

珍珠看著狐狸沉默了片刻,看著狐狸撒酒瘋,看著狐狸哭,珍珠一句話也沒說,突然下床,珍珠按住狐狸伸過來的手,道:“我去給你找點藥來吧,是不是很疼?”

珍珠剛邁開步子,狐狸就拽住她的衣角,“你別走,別離開我......”他說話時是那般無力。

“我不走,隻是給你拿點藥去。”

珍珠見怎麼說也不聽,扒開狐狸的手就跑出門去,走到廳堂,見雲揚修還站在那裏,尷尬地報以微笑,然後直接詢問桃桃:“有治傷的藥嗎?狐狸的胸口青紫了一大片。”

桃桃倚在門口的框子上,悠悠地說:“他那是內傷,普通的藥治不好。”

“可是緩解一下總好吧,我覺得......他很疼......”

桃桃不耐煩地閃身走出去,珍珠就站在那裏也不知道要幹什麼,她感覺背後有人,回頭不出她所料是雲揚修;對於這個男子,她知道他很好,善歌舞好法術,能人所不能,又不貪財好色,實屬正人君子,但珍珠感覺和他走在一起,就十分別扭,有點不自然。

雲揚修拉上珍珠的手,是那種強迫但又不能令人回絕的感覺。

他說:“小段,不要理他好了,他會吃掉你的。”

“他不會!他人很好!”

珍珠已經不再想聽到這樣的話,她已經厭倦了,雲揚修討厭狐狸,但是她不討厭;那是她的狐狸,什麼都願意為她幹的狐狸。

雲揚修也被珍珠突如其來的反駁弄得一愣,這時桃桃又回來,手上拿著個小瓶,“這是玉櫻宮最好的治內傷的藥,治人管用,治妖怪,沒試過,你拿去用吧,省的還說我玉櫻宮虐待囚禁的人!”

珍珠陪著笑臉接過藥就向房間走去,雲揚修想叫住她,珍珠一轉身,道:“你下手太重了,妖怪的身體也是身體,也很脆弱。”

桃桃在一旁笑個不停,看著雲揚修一雙眸子盡顯殺意,猛地退後一步,但又隨即不怕了,“你被安陵哥哥施了法,用不了什麼法術,嗬嗬,我不怕你!”

房間內,很安靜,一點動靜都沒有,珍珠拿著藥看到穿上趴著的狐狸,他好像睡了,因為珍珠進門時的動靜很大,可是狐狸沒有動靜。

珍珠說:“狐狸,起來,我給你塗藥。”

依舊沒有動靜,珍珠走到床邊,輕輕拍了一下狐狸,狐狸沒動,拉起來,他的袖子濕了一片,兩隻媚眼腫的像核桃,身體還一顫一顫地,他突然攬住珍珠的肩膀,就像重新得到的至寶,拚命地吻著珍珠的唇,兩股熱淚滑落到珍珠的唇裏,隻有溫熱和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