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唇火熱,貼在珍珠胖胖的臉上,幾乎是亂吻一氣。
而珍珠被按在牆上,想推他卻怎麼也推不開;他這是怎麼了?平時一貫的溫柔與正人君子的行為呢?怎麼忽然一下子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他真是個瘋子!
珍珠一用力,推開雲揚修,像是慌張的小鹿,在大殿胡亂的跑,眼前黑乎乎,也不知道該跑向哪裏,忽然腳下被什麼拌了一跤,“砰”地撞上了大殿靠後的簾布,隻感覺和另一個軟軟的東西撞在了一起,然後仰躺在地上。
隨後也有什麼壓在了自己的身上,伸手去推,摸到軟軟的……人的五官…….
再一摸鼻息,沒有氣息,是個死人?!
當下一聲尖叫,推開死人拚命地跑,幾次三番撞到雲揚修也是大聲的尖叫,最後雲揚修從背後摟住珍珠,“你冷靜一點!”
“你殺人了,你殺人了!”珍珠一邊掙紮一邊叫喊,反倒把懷裏的手電筒給抖了出來,滾了幾圈正好照到那具屍體上。
素衣之下包裹的身體簡直就像一具幹屍,向上看去,她的脖頸上有兩個小血孔,正是平時被自己誤認為是狐狸咬的那種血孔。
自已,自己一直誤會了狐狸……真正吃人的是他?
她不再掙紮,驚恐地扭過頭,淚水奪眶而出,“你,你究竟是什麼?”然後再次咆哮一聲,“雲揚修,你究竟是什麼啊!”
回想起從一開始吃人的就是他,難怪狐狸總說自己變得不一樣了;小泡泡的死,侍女的死,到最近挖老二的死;對,挖老二的死,那天雲揚修也穿的是件白色的袍子,而之後再也沒有見他穿過,哪裏還能穿?挖老二死時握著的布條不是狐狸,狐狸沒有說謊,他的衣服確實是被樹枝掛了,而挖老二握著的是雲揚修的!
“你說話啊,你究竟是什麼!”
雲揚修不再摟著珍珠,而是好像突然輕鬆了似的,“也該告訴你了。”
他對著躺在地上的幹屍,不屑的踢了一腳,“是,都是我幹的,一切的一切,都是我幹的,所有這樣死去的人,都是我嫁禍給狐狸的,你知道這一切都是為了誰?”他輕輕一笑,“都是為了你,小段;你是我見過的最寬容的女人,你不怕妖怪,所以我就想讓你和我在一起,而不是和那隻狐狸!”〓本〓作〓品〓由網〓友〓整〓理〓上〓傳〓
驀地,雲揚修解開胸`前的布扣,將脊背對著珍珠,借著手電筒微弱的光,光滑白皙的脊背上竟然有一個很大的圖案,似花又不是花,似獸又不是獸,蜿蜒曲折地一直延伸到腰間。
墨綠色的圖案讓他的身體變得十分的詭異。
然後他轉過身,重新係好衣扣,“我本是人,但是後來遇到一個妖怪,是他把我由人變成了一個妖怪,天天過著生不如死的生活,每過一段時刻,就要吸食人血。”
他忽然摟住珍珠,然後拚命地親吻著她。
“我一切都告訴你了,連師妹都不知道這件事,隻有你知道,小段,我愛你,我真的很愛你,狐狸能給你的一切我都能給你,狐狸不能給你的我也能給你!”
珍珠對於這樣的雲揚修簡直是討厭至極,他怎麼會是這樣的一個人?!
“你放手,你放手!”
珍珠見雲揚修還不放手,對著他的肩膀就咬一口,對方扶著肩膀緩緩後退,以一種不可置信的眼神看著珍珠。
“你,你怎麼能這樣對我?”他輕輕扳著珍珠的肩膀,“你不喜歡我嗎?你不是不害怕不討厭妖怪的嗎?”
珍珠緩緩後退,“我不討厭妖怪,也沒覺得妖怪是多麼令人害怕的東西,隻不過我不能接受的是你這樣的人!”
“我和那隻狐狸有什麼不一樣嗎?甚至,甚至我曾經是人,而他曾經就是隻狐狸!”
珍珠見他一直糾結於人和妖怪,而不明白自己本身有錯誤,心中更是厭惡,“你和狐狸當然不一樣,他雖然曾經吃過人,但是他現在努力地改正,一心向善,而且在努力的做一個人,他的心不髒;而你卻是在處處算計,你連妖怪都不配做!”
“你說什麼?”
“我說你連妖怪都不配做!”
他的手立即抬起,掌風就要拍到珍珠的臉上,珍珠開始有些退縮,但是後來不退縮了,上前一步,“你還想殺了我嗎?”
雲揚修苦笑一聲,抬起的手又放了下去,“好,好,小段,你好啊!我陷害狐狸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到頭來卻還是得不到你的心!”
他的手再次抬起,輕輕放在她的肩上,珍珠以為他真的要殺她,拚命地大喊:“狐狸,狐狸!救命啊!”
此時一個白影跳過來,擋在珍珠的麵前。
“狐狸,你真的來了?”
“當然了,你一個人跑到這來,我可不放心!”
而雲揚修顫唞地後退了幾步,再次苦笑一下,“好,好!小段,我都讓你以為想殺你了,小段啊,你這樣的舉動,我真是心痛啊!”
他剛才隻想輕輕地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