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動作忽然停頓了。
然後蕭川冷笑了一聲，“慕晚安，我就偏要顧家。”
他這句話，透著濃濃的諷刺。好似在訴說，慕晚安方才的行為毫無用處。她錯愕地看著麵前的人……
果然，還是適得其反了？
“不……”她下意識地伸手去環住了蕭川的脖子，慌慌忙忙地搖了搖頭，“蕭川，求你了。”
“你想要我怎麼樣都好，給顧家一條生路吧？”她的聲音很輕，像是一根輕飄飄的羽毛，扣動著蕭川的心弦。他從未見過慕晚安這樣緊張過什麼東西東西，或是什麼事情。
從她嫁進蕭家開始，慕晚安就是那一副冰冰冷冷的模樣。若非今天，他竟真的以為，她沒有心。
“給我一個理由。”蕭川頓了頓，然後開始逼迫向慕晚安要出真正的答案。
她追逐不安地看著他，自己已經沒有了談判的籌碼，若再有更多的欺瞞恐怕蕭川一定會變本加厲地報複顧家……
沉默了幾秒，慕晚安小心翼翼地開了口，“顧淩軒因我而死！”
她的聲音，很淡。
可是，蕭川卻聽出了源源無盡的痛苦。這個女人，她果然還念著那個人。他的心裏有些不悅，陰森的目光落在她白淨的小臉上。
舉足無措，慕晚安隻能老老實實地開了口，“四年前了，我和顧淩軒曾經是最好的朋友。他是為了救我而死，所以……”
“蕭川，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你傷害顧家。”她的話音斬釘截鐵，仿佛剛剛才鼓起了勇氣去麵對事實。蕭川依舊不說話，他在判斷這些話的真假。
可是，慕晚安的心，卻如同刀割一般。
她甚至以為，那些陳年舊事，自己有生之年都不會再提起了。未料因為他，自己又一次說了出來。心口如同被刀割一般，讓慕晚安徹底陷入了崩潰的邊緣。
她的手上脫了力，然後往後退了幾步。蹲在牆角，有些無助地抱住了膝蓋。腦海裏，那些過往如同夢魘一般糾纏著她，幾乎要讓她陷入絕境。
“蕭川，算我求你。”她嘶啞著話音，小心翼翼地開了口。
看得出來，此時的慕晚安渾身都是傷痕。這場婚姻，她如履薄冰地躲避著來自蕭川的傷害，最終還是未能幸免。
男人看了看她，他的眸子裏，多出了幾分複雜的神色。
幾秒鍾之後，蕭川拿了一根香煙。他就那麼旁若無人地將其點燃了來，依舊沒有給出慕晚安想要的答案。
她哭了吧？蜷縮在角落裏的女人，像是一隻誤闖入塵世的小鹿，那般楚楚可憐。
香煙燃盡，蕭川終於忍不住開了口，他對她說，“慕晚安，下樓吃飯。”
他的聲音，讓陷入沉思的慕晚安渾然一怔。她抬起頭來，惴惴不安地看著麵前的人，“可是……”
“沒有可是。”蕭川冷冷地打斷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