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川沒有反駁,鬆開晚安,跟在蕭峰的身後往二樓走去。
晚安立在原地,直到男人的背影消失在門後,她才走到了一旁的沙發上坐下。
這並非是她第一次與蕭峰見麵,她作為聯係蕭慕兩家利益的紐帶,他對她雖有幾分不喜,可也從來不曾像剛才那樣明顯的表露出來過。
晚安不明白,對方為什麼會突然這樣子,這裏麵肯定有什麼原因。
就在她出神的空檔,蕭母便已經款款走到了她的麵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從這個女人嫁給蕭川的第一天起,她就知道她另有目的,如今還真的是印證了她的猜想。
晚安感覺到強烈的惡意,被迫打斷了思路,仰頭望見她,眼底下意識的滑過了一抹煩躁,沒有想到這麼快就遇上了。
縱然萬般不喜,她還是站起身來,向來人頷首,“婆婆,您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蕭母眯了眯眸子,越過她看了眼擺放在後麵的酒,似笑非笑的道:“晚安,幫我拿杯酒。”
對上她這幅樣子,晚安的神經就拉成了條直線,可還是轉身取了杯酒遞給了蕭母。
蕭母的笑意更深,伸手去接的時候故意將杯子打翻,同時揚手就在晚安的臉上落下了一個響亮的耳光。
“慕晚安,你的眼裏還有我這個長輩嗎,居然想拿酒潑我。”
晚安前幾天傷了頭,有時起床的時候稍微急了一些都覺得眼前有些發黑。
眼下被蕭母如此大力的扇了一個耳光,當即就覺得腦子裏一陣嗡嗡作響,有種想吐的感覺。
她弓著腰幹嘔了幾聲,挺直了上身,即便麵頰上上頂著一個手掌印,也讓人不覺得有半點的尷尬。
這個女人想要讓她丟臉,她就偏偏不讓她如意。
“婆婆,剛才明明是您突然動手打掉了酒杯,怎麼成我要拿酒破您了,您是不是記錯了?”
蕭母沒有想到她如此的鄰牙俐齒,頓時麵上的表情有些難看,看向晚安的眼神,好似恨不得將她撕碎了一樣。
晚安沒有心思繼續跟她糾纏下去,蕭川讓她跟他出席家宴的目的不明,她不想生出什麼事端,萬一不小心惹惱了他,事情就棘手了。
故而見蕭母不再做聲,她輕飄飄的看了她一眼,態度絕對算不上尊敬,但又讓人挑不出錯。
“您要是沒事的話,我就先離開了。”
話音落下,她就直接從蕭母的身邊越過。
但蕭母已經打定了主意不會輕易的放過她,又怎麼會讓她就這樣離開,當下就出聲叫住了她。
“慢著,走之前,先把地上的玻璃處理了,萬一傷到了人你擔當得起嗎?”
短短的一句話,卻是表明了晚安在她的眼中不過是個傭人,頓時周圍就傳來了不少人偷笑的聲音。
是了,三年前晚安嫁給蕭川,可是惹得不少人嫉妒紅了一雙眼,如今見她過得不少,心中自然是無比的舒暢。
不過慕晚安在慕家再不受寵,也是慕家的千金,當然是不會就這樣被人看笑話。
她莞爾一笑,三言兩語就化解了危機,“婆婆放心,我會吩咐傭人來收拾的,現在我可以走了吧。”